的哭泣让柳轻云回忆起不愉快的过去,妈妈曾经也是这样要死要活地左右过自己的生活,最终以一种畸形的妥协换来两年奇怪的相处,这一次难道又要让人用同样的方式来动摇就要成形的幸福吗?这该称为什么?弱者的强权吗?为什么这一招总能见效?眼见天色见晚,还要耗到什么时候?一阵烦躁涌上心头,柳轻云返身推门进去。
“杨文畅。”她不太友善地喊一声,忍耐着没说出更多的话。
杨文畅在柳轻云的怨气和施静的泪水间踌躇。
杨振武赶紧进来招呼大家吃东西,床头柜太小,摆不开那么多吃的,杨文畅起身去其他病床边搬床头柜过来拼,柳轻云忍无可忍地甩头就走,转身太猛,差点撞上准备进门的小护士,小护士尖叫一声,柳轻云朝旁边一闪,踉跄中胳膊肘嗑上门框,疼得厉害,她用力咬住嘴唇,撞疼的胳膊狠狠朝怀里一带,捧住伤处疯了似的朝大门口冲,高跟鞋的细跟在水磨石地面砸出的“叩叩”声急促地在幽静的走廊里震荡。杨文畅脑袋里一空,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追了出去。
小护士被这一惊一吓,火气腾地蹿上来,冲着发楞的施静和杨振武喊:“喂!我说,你们别老占着床位不放啊,这里又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说完气哼哼地拍门离开。
施静不声不响地下床穿鞋,杨振武紧张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脱口问她想干嘛,施静轻声说,回家。施静的手腕柔软得似乎稍微用点力就能掐断,而那份摇摇欲坠的苍白又叫人不由得想时刻给她依靠,杨振武因这一抓无比激动,手掌一松又一紧,油然地升起豪情和勇气。他说,我帮你把头发理一下,就转到她身后叉开十指小心地她的头发由头顶慢慢朝下顺,遇到打结的地方仔细地解开了继续顺,他由这细软的发上闻到了山林深处兰花草的幽香,心就欢喜着,也一丝一丝疼着,脸上浮起傻傻的笑。施静垂着眼帘,悄悄淌泪。
杨文畅在医院大门外追上柳轻云,情急地去拉她肩膀,她愤怒地甩开继续跑,杨文畅再次拉住她,她使出更大的力气挥手,几乎一掌抽在他脸上,倒退着冲他喊:“别碰我!别跟着我!”杨文畅错愕地看着她,也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去!回去!”柳轻云一只手直直指着医院大门,胸中一团火烧得她爆炸般难受,“她才最需要你!我不可能为了你自杀!也没那么楚楚动人惹人怜爱!我不过是又任性了一次!你别管我!我不怪你!那晚我们都喝多了!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回你的家!带上最爱你的女孩!这样就什么都完美了!”她跑开的时候勇猛得像头小狮子,她真想自己疯了才好。
柳轻云语无伦次的胡说激怒了杨文畅,他越激动越找不到话说,倒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两、三步追上柳轻云发狠地抓牢了她的手不放。
“放开!”柳轻云怒视他。
“不放!”他坚定地回视。
“放开!”柳轻云胡乱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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