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废话。”他低声警告,打破了沈默。
她仍笑着,生动的神采再度回到她美丽的眸子中。
“穿上衣服。”他将衣服扔给她,懊恼地背过身去。他气自己抗拒不了她的诱惑,那也许是个美丽的圈套,充满谎言的陷阱。
小舞自己穿上衣服,一不小心领口触碰到额上的伤痕,血渍悄悄渗出,但她并没有发觉。“我好了,大人。”
华洛夫回眸,惊诧地看见她额上的血迹。“要命!”他连忙从柜子里取来乾净的毛巾帮她止血。
“怎么了?”小舞还不知怎么回事。
“奶的伤口流血了。”他在她的额上施压。
“我不觉得痛,应该快好了吧!”他的紧张令她感到幸福,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失去他,她又悄然地微笑。
他睨着她的唇,想要板起脸孔,却再也做不到。“自己压着,我去拿药。”他不想泄漏感情,藉故离去。
没多久他回来了,但他只在门外候着,由女仆进来为她上药包扎。
“伤痕很丑是不是?”小舞问女仆。
“不丑,快看不见了,大人特地为奶买了这药,不但止血还可以去疤痕呢,这可是相当昂贵的药,平常人还擦不起呢!”女仆不经意中透露了这个讯息,小舞在心底悄悄的惊喜着。
没一会儿女仆料理好她的伤口,华洛夫入内,正眼也没瞧她一眼,便抱起她往外走。
小舞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默默地凝看着他坚毅的下颚,倾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希望自己能够这样倚偎着他直到地老天荒。
他步上楼梯走向屋外,草原上的凉亭里女仆早已备好丰盛的早餐。
他将她放在椅子上,不怎么和气地命令她。“吃早餐。”
“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小舞看着满满一桌的各式美食。
“我就是要奶全部吃完,奶瘦了多少,全给我胖回来。”华洛夫坐到她身畔的位置。
“你准备坐在这儿看着我吃吗?”小舞问。
“没错。”他是打算监视着她。
小舞试探地问:“你不忙吗?”
“一点也不。”
“你……不必去陪那位法兰丝小姐吗?”
法兰丝?他老早忘了那个没脑袋的女人,连她的长相他都忘了。“奶希望我去陪她吗?”华洛夫故意问。
“我想……你会娶她吧!”就如同“来生石”那个故事一样小舞怅然若失,伤心不已。
娶她?门儿都没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耸肩,故意这么说,暗自观察她的反应,希望她自己“露出马脚”,省得他猜测;可是他只看见她伤心的泪在她眼底打转,还认命地点头。
“我知道了。”
“奶知道什么?”
“你会娶门当户对的小姐。”
“那奶呢?”
“我会死去,伤心地死去。”
如果她表现得精明锐利一点,那么他也许可以轻易将她的动机“识破”!
可是她偏偏含泪楚楚,眼底除了情意,还有令人心酸的凄凉。
“傻瓜!”他低斥,语气却是轻缓的。“快吃东西。”他转移话题的催促。
“陪我一起吃,好不好?”她请求,一颗可爱的泪珠坠在颊上。
“当然。”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拭去她的泪。
“可是只有一套餐具。”
“那有什么关系!”他徒手拿起沙拉三明治放到嘴里。
小舞见他如此,也舍弃了餐具。
“奶有餐具为什么不用?”他问。
“你没有的,我也不独自拥有。”她把三明治拿在手上,咬了一口。
他盯着她天真的模样看,希望找到一丝的造作,但他犀利的眼只看见一个单纯无染的可爱天使,那是她最初落在他心底的印记。
“我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他不经心地说着。
“所以你是天生的艺术家。”她崇拜地瞅着他。
他睨视她,逼自己把她的话当成奉承。
“化装舞会那幅画你完成了吗?”小舞问。
他着魔似地看着她诚挚的双眼,据实以告。“今晚将会完成。”
“我……可以去看吗?”她满心期待。
“当然。”他没有考虑地便答。
她开心地笑了,银铃般的笑声迷惑着他,他的心陷入极度的矛盾之中……
早晨的阳光亮丽温煦,却照不进他心头阴郁的角落。
“可……可恶!他竟抱她进亭子里,还当着我的面跟她卿卿我我!”法兰丝从楼房的阳台上看见亭子里所有的景象,气得是直跺脚,猛咬手帕,还恶意谩骂道:“她干么要人家抱啊,是不是腿瘸了?”
“依我看来这女人很有手腕。”老女仆下了断言。
“这怎么成,我才是他该娶的人,那女人凭什么身分跟我抢!”法兰丝愤恨地咬着手帕,像恨不得把手帕吃了似的。
“小姐,奶真的那么爱他吗?”
“我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啊!”法兰丝不害臊地道。
“华家是望族,有钱有势,奶若真能嫁给他,那可是件好事,不如……就让生米煮成熟饭吧!”老女仆大胆地建议。
“可是我不会煮饭。”法兰丝气晕了头,脑袋不灵光。
(bsp;“噢!小姐,我不是叫奶煮饭啊!”老女仆有点想昏倒的感觉。
“那要煮什么?”法兰丝不解地问。
老友仆真恨不得去撞墙:“什么也不煮,奶今晚就直接上他的床。”
“什么?!”法兰丝尖叫。
“有了肌肤之亲,他想赖也赖不掉了,而且,我会跟奶里应外合,奶一尖叫,我就冲进去,如此这般……”
“太好了!就这么办。”法兰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