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云飞扬一幅你自取其辱,我奉陪到底的神情,我气得几乎要呕血。
每次与他恶言相向,我都会败下阵来。难不成云家人上辈子和我有仇?做景旖旎的时候,被云清平羞辱,现在做陆迤逦,却被云飞扬羞辱。
看着我恼羞成怒,却拿他无可奈何的窘迫样,云飞扬十分无德地满意地笑了起来。
“我就说陆小姐平日那么爱笑,却笑得那么假,让人看了都累。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招人喜欢些。”
我气闷地别过头不去看他。他却笑得更欢了。“对了,听说陆大人今天开始要在督粮司住了。”
我瞪视道:“有何不妥吗?”
云飞扬绾了绾发丝,道:“不妥倒是没有。只是小心不要像上次那样,被哪家公子错认了,又给调戏了。”云飞扬说罢,还不等我发作,就推门走了。
该死!上次被赵岱调戏的事,他都看见了!他就那么看着!
“陆主子,要狐鸣去教训教训他吗?您看您都要气炸了。”狐鸣见屋内只有我,便现身道。只是这话从他嘴里出来,看笑话的意味更浓。
“闭嘴!”我怒斥道。
转眼已过一个月,自从我和云飞扬将讨粮的大臣吓走后,真的再没有人来要粮了。
督粮司可谓清闲到了家。
云飞扬更是少则一两天,多则三五日不来。
不过,在这表面的平静下,我却感到了一股股暗涌。
已经进入五月下旬,南方有些地方已经传来了水患的消息。粮食告急,药品告急,人力告急。
朝堂上又开始乱了。大臣之间的争论不休。
每次我去上朝,都看到温炳滢皱着眉听着下面的大臣争来争去,最后由梁渊和李玄真主持局面,总结一下,然后下朝。
我不禁替温炳滢感到悲哀。也许他还不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一文一武的梁渊和李玄真架空了,而王后的势力也在虎视眈眈。
这日,我刚刚替云飞扬上了朝回来,便见云飞扬悠哉游哉地从外面走进来。
“云大人,好久不见啊。”
“是啊。陆大人近日可还好”云飞扬没有穿官服,仍旧是一身的白衫,透着一股清凉。可惜,我总觉得他不适合白色。
“拜大人所赐,我不得不每日都去上朝。”我白了他一眼。
云飞扬像是没看见一样,坐到自己的桌前,慢悠悠却是不屑而讽刺地说:“陆大人不愿意去,就不去了吧。那朝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一些大臣学狗叫。”
我“扑哧”笑出声。他形容地倒是真切。
云飞扬见我笑了,也跟着笑出了声。竟是有些孩子气。
“云大人,南方已经传来粮食告急的消息。我们还这样坐着吗?”我看着手里的命旨,问道。
国王已经下命旨,要督粮司清点粮仓,随时准备开仓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