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雨不止来过一次么?”
“我记得她就来过一次。”
“那还有谁来打听过?”
“另一个女人,长得和你女朋友一模一样。”
“啊!”我惊叫出来。
“真的,两个人长得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以为她们是双胞胎。”
“那你又怎么分辨出来她不是我女朋友的?声音?”
“不,她们完全一模一样,声音也相像,但是手上的纹身不同。告诉你,我对女人的纹身特别留意的,你女朋友,叫雨雨的那个,手臂上两边都有纹身,而另一个没有纹身。”
我记起来雨雨手臂上是有纹身。
“而且两个人说话的神态和语气也完全不同,你女朋友给人的感觉是很聪明和善的女人,刚刚我从你手机上看到的笑脸正是我印象里的她;而另一个则板着脸孔,气色看起来不好。”
“那另一个女人有没有告诉你她叫什么名字?”
“没有,说起她的名字,我倒有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
“我是先见到了你女朋友后来才见到她的,所以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很惊讶,就将之前雨雨的事情告诉她了。”
“啊。”我顿时间觉悟了一些东西,插嘴问:“那个女人,是不是顺便向你打听雨雨?”
“是的啊,她赶紧向我打听你女朋友的事情,还问我知不知道去哪里找到她。我当然不知道,不过雨雨告诉过我她在市中心开了家店,我就顺便告诉她了。”
“你以为她们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
“不是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现在觉得案情已经清晰了一大片――真的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能帮到你就好,但你之前说你知道我女儿的事情,是真的吗?还是你之前调查过我?”
“她的小名叫早早,早晨的早,对吧。”
她诧异地说:“我现在相信你不是在撒谎了,那是她以前的名字,现在她已经改名叫夏盈盈了。夏早这个名字恐怕在公安局都查不到,只有我这么叫她。”
“你确定以前没见过我?”我指着自己的脸问她。
“除非你整过容。”
“她以前的男朋友中,有没有我认识的?”我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唐突,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以前从没见过长得像我的人?”
“没有,我真的不记得你。”
“那我怎么会记得她的事情――我甚至记得她以前的qq号码和qq密码。”说着我报了两串自己从来没接触过的数字。
“这....”
我望着她,想继续问点什么,看着她不大好看的脸色还是打消了念头,转而问:“雨雨和那个长得很像她的女人是什么时候来这里向你打探消息的?”
“你女朋友来得早一点,两年以前来的吧,后来这个是几个月前来的。”
“你能想起具体是几个月以前不?”
“大概是五一长假以后几天,我记得那时候学生刚刚收假,五月十号左右的样子吧。”
“她的口音你还记得不?”
“没什么口音,讲一口很不错的普通话。”
“有没有带行李之类的?”
“就提着一个包,军绿色的。”
“当时她穿的什么衣服?”
“一身深色的休闲服,看起来很不显眼的那种。”
“鞋子呢?”
“这我就不太记得了,应该是女式皮鞋吧――你问这些有什么用?”
“通过这些线索,我想应该能找到她。”我才发现自己跟着雨雨这么长时间,也学会了“一招半式三脚猫功夫”。从那女人的穿着我可以推断她最初只是作为一个旅行者临时来到这个城市(可能是为了某种目的或是任务),之后无意中在这里得知了雨雨这样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存在,便改变主意留了下来――旅馆里那起谋杀案也在这个计划之列。不管那些过程是怎样的,她一定需要某些高端的工具,不然无法完成从体内取走器官之类的工作;也需要和外界(也就是她来的地方)联络,她盗走与自己无缘无故的受害者的卵巢肯定有医学上的目的,若是用于器官贩卖或是其他科学研究,那么她就得将器官保存起来并发送出去;她或许还需要一套监视设备,用来监视雨雨,也许还有窃听器。那么她就得拜托私家公司运送物品――相比检查严格的中国邮政,她会更乐意选择一些物流公司。很幸运的是,在我们这个城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物流业务都是老李物流承包的,也就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