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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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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职业一词的涵义从未进行过深刻的研究,但他从不放过取笑那些在职业病里十二分滑稽地生活着的人的机会;当他面对一个职业的微笑和一个训练有素的手势时,他简直难以容忍到要对那张机械的脸吐唾液,要用钝刀戳掉那变异的手指头。他对“职业”的敏感就像小人对别人隐私的敏感。他为自己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职业的工作而庆幸,他认为自己是时间的主子,空间的皇帝,为所欲为地操持着自己的一切,虽然他有一个被他常常忽视的职业,拿着上不了天也下不了地的薪水。

他确信自己已经是一个自由的艺人、诗人、独人、浪人,一个高质量的男人,以及只能对自己负责的自己的经纪人。他为此而乐不可支。他的“艺人”身份常常无限伤感地和“浪人”对话,叙述衷肠。他不太习惯自己在做诗人时和经纪人混淆时的感觉,他认为是狗屎和法式面包之间的关系,但那风味还是蛮打动人的。他获得了读者,也取得了金钱,他不大认真地对待友情(他怀疑友情的动机),也玩弄着爱情。他不断地变换着角色,开始艺人的怪癖行为,那是艺术必然的宠儿;他夸张了诗歌的表现功能,肆意地组合新的词汇,让读者懵懂,也让他们着迷,但可爱的他往往会为其黑色幽默式的意义增添一点人道的东西,他认为,诗歌和一个妖野却又有着国色天香的妓女差不多,而有时他又张狂地呼唤:“诗呀,我的上帝和上帝的亲娘!”他失去了生活的规律,他确实不太需要这个玩意儿,困了就睡,兴奋了就去附近的窑子和心爱的“肉肉们”即兴发挥一场真假不辨的爱情游戏,或者背了相机出外周游一圈,或者写作写到鸡叫,还误以为是王母娘娘被奸污,或者在闹市区大肆购买旧书旧报,将自己以为是珍品的东西剪辑下来,久了,就烦了,便订阅新的报刊,却为那些应景文章生着闷气;或者脱光衣服在屋子里折腾,倒叉,劈腿,僵尸出行,鸭子上架,猫钻煤灶,柔姿霹雳舞和嗲着声线线儿的唱游……他蔑视规矩,对传统半推半就;他曾经畅游北方,迷恋草原和黄土、唢呐和秦腔,后来,他觉得南方的水性杨花才是他挥洒自由心性的地方,他想到瘦腰肥臀的南方去了。可他前脚刚在江南落下,后脚就提起一句横扫江南的话:“你们这儿有爷们儿吗?”当场就惹得几个江南男人怒目和他对峙良久……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问这个问题其实没多大意思,有人说“人生来就已经死了”,他不正实现着这句大智大慧的话么?

同那些故意树敌或因半明半暗的行为树敌的人不同,他的心机几乎还处于孩童的启蒙时代,对世事一窍不通,他那些足以使庸碌之人羡瞎双眼妒烂肝肠的才华,他离群索居淡泊荣华的行为,他蔑视规矩、条例的言辞……使他几乎遍地都是敌人,他身边的每个空气尘粒都沾上了敌人的气味。他瞪直了双眼,以为别人若不是病了,就是脑子愚笨,而众人也在斥问:“你脑袋亵渎了神灵,神灵的脑子里也和你一样被灌了豆腐渣了?”但他觉得自己的言行并未冲犯他人,没什么不对,那众人干嘛老是与自己过不去?这些蝇营狗苟之徒斤斤计较于一分一厘的得失之后,怎么还要来计较和亵渎自己的特立独行呢?

不用再赘述了,他只有摈弃上苍的赐赠,返回平常、世俗和强烈的私欲,就没有几个人愿意成为他的敌人了。要命的是上帝也不懂得这个人,懂了也不愿意这样。这个连上帝也不敢扇其耳光的家伙,在他三十七岁那年却给了上司一记脆生生的耳刮子。他对碰上的第一个同事说:“可惜呀,浪费了我一巴掌的灵感!”

他是一个童话,可惜安徒生老先生已经远离人世。他是一杯咖啡,被提了神气生活的人,反倒将余下的汤水喷在他身上。他是一剂春药,被催胀了自身的欲望和助长了他人的邪恶两种本质所局限,也就是说,众人是那么愿意得到他(天才与春药的合并),而得到他、吃尽了他之后,又以多么义正词严的方式谴责他,叱他扰乱纲常、伤风败俗。

他是一个梦,无序而充满了趣味。

第十三卷第三章

他爱上了一个公主。他天真地将未曾被男人刺破处女膜的女子称为“我的盖碗茶”“我的包谷芯”“我的奶糖”“我的公主”“我的窝窝头”“快乐的元旦节”……那是一个罪犯的女儿,在罪犯被枪决的那天午后,他认识了她,他当即就认定这悲伤得楚楚动人的人儿就是自己的老婆。在他三十八岁的生日之后,他就娶了她。洞房之夜,他搂着女人说:“两个不臭不腥臊的三八搞掂了!”女人纳闷,他说:“我三十八了,哈哈,老子是雄三八,你么,我的三八大盖!”女人又羞又恼。令他惊喜的是,女人和他的想法是多么的合拍,那就是不要孩子,这简直使他觉得婚后的生活就跟在天宫里玩耍一样快活了。两人对家庭生活的无知也被旁人不容,闲言碎语伤寒一样包围着他们。好在他未完全厌恶二人世界之前,女人莫名其妙地死了。他把一首长诗放在女人的乳沟里,说:“你走你的吧!”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似的。这年,他的一首民谣体的歌被传唱,一篇文章被一个“自作多情”的官儿认为在嘲讽自己而欲同他在法庭上见。他一个井喷似的臭屁便作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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