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言3:买和卖之间是永远没有平等的,付钱的天生就有优越感,不然什么叫顾客是上帝呢!
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叫于玲。皱鼻子,小眼睛,一笑没有了,活象一块柿饼。面皮坑坑洼洼的,标准的豆腐渣工程。而且又黑又丑,身体鱼刺一样,全是尖锐的骨头。这一下子打破了汤浩然对职业的幻想,这可不是猎艳。无论你什么感受,都必须是最好的状态。
于伶也是一件大红吊带装,附在身上空荡荡的。虽然质地精良,却并不能给她增色。就象一筐烂苹果,随便如何包装,都是处理品。不靠强买强卖,是永远没人问津的!两团鼓鼓的东西象是外安的,孤立地盘踞在胸前。乳罩还是必需的,或许只能靠乳罩来证明她是女人了。
看到汤浩然进来了,于玲动都不动。见客人冷冰冰的,汤浩然楞在那里了。也许是于伶太丑了,把他吓住了。见汤浩然木呆呆的,于伶倒有点好感了,她讨厌职业化的油滑。但她只是伸了伸手,坐吧。她一直是正襟危坐的,象是做报告。一条腿架得高高的,虽然有丝袜包裹,还是能看到下面的黑皮,象过了火的木棍。
于玲抽了支烟,细细长长的,象她手指一样。到目前为止,这是汤浩然看到的唯一有女性特征的地方。待烟雾迷漫开来,视线模糊一点的,观感略有改善。看汤浩然坐得远远的,于玲有点不快。付钱就是为了消灭距离的!坐过来啊!干吗离得那么远,我又不吃你。于伶的嘴很大,象个撮灰的簸箕,真能把头吞了。
汤浩然刚到跟前,于玲就靠了过来,摆出一付娇娇怯怯的样子。本来这是很性感的动作,给她做了却有点恐怖。汤浩然本能地想离远点,发觉自己的职责所在,便大义凛然地留下了。你叫什么名字?于玲问。这个问题汤浩然不想回答,至少他不想说真名,只好即兴诌了一个,我叫方子木。后来汤浩然发现,和所有客户见面的第一时间,便要交待清自己的姓氏名谁,这和到派出所要做的是一样的。
于玲笑了笑,这让本来平静的五官突然狰狞起来。眼睛鼻子嘴巴立即集中到一块了,象是听到了紧急结合的命令。唯有牙齿呲着,透着一股冷气,象是仰起脖子的狼狗。牙齿外侧黄黄的,象是点不亮的油灯。内侧更有一块一块黑色的沉积物,象是拉在牛屎上的狗屎。于玲把烟塞到汤浩然嘴里,来,我的美男子,你也抽一口。
由于长期抽烟,口腔里有股发酵的味道。坐在身边已经不堪折磨了,她还要送货上门。胃里突然有股东西泛了上来,汤浩然赶紧用手打开。感到自己动作有点粗暴,他赶紧解释,我从来不抽烟的。
是吗?做你们这行还有不抽烟的?我非要你抽呢!说着就把烟触进他口里了。买和卖之间是永远没有平等的,付钱的天生就有优越感,不然什么叫顾客是上帝呢!想想下面还有比抽烟更恶心的,汤浩然眉头一皱,把烟咬住了,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样一来反来好受多了,原来香烟还有解秽功能啊。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在厕所抽烟了。
于玲声音粗夯,偏偏还装出少女声口,象是恐怖的妖魔。如果在黑地里,汤浩然就要落荒而逃了。感觉气氛已经很浓了,该进入正题了,于玲让汤浩然抱她上床。新婚之夜,许多女人都是这样要求的。这肯定是于玲没有圆过的梦吧,所以她每次都要客人抱她上床。好在她很轻的,轻得让人意外,象根灯草。
抬上手术台了,汤浩然突然紧张起来。他想把灯关了,于玲不让,说要看他兴奋的样子。这和买东西要看秤花是一个道理,钱要花的明白!汤浩然实在不能想象和她性交是什么镜头,所以一点反应没有。和所有第一天上班的人一样,越是想做好,越是不断出错。汤浩然不知道如何继续,急得浑身是汗。
你是第一次做吗?于伶好象逮着处男了,显得异常兴奋。就象穿衣服一样,她喜欢新的。虽然说汤浩然不可能处男,但入行第一天便让她拨了头筹,她还是颇有成就感的。于伶耐心地帮他导入,想让他更快地进入阵地。可她手一碰到,汤浩然立即四肢冰凉浑身发抖。
见没有动静,于伶觉得必须使出杀手锏了,她一头扎到裆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汤浩然差点跳起来。这是于伶的个人爱好,和谁在一起她都要先尝尝的。就象厨师炒菜,咸淡要做到心中有数才好。
还是这招管用,好象有人吹气一样,下体迅速膨胀起来。感觉能行了,汤浩然赶紧刺了过去。前奏全省略了。他害怕一旦把接吻抚摸这些程序都完成了,就没法做事了。就象学生对付老师一样,题目懒得抄了,直接写上答案就可以了。
中年女人感官已经打磨得很迟钝了,润物细无声是没有效果的。必要的时候,要象洗衣服一样反复地揉搓。当成敌人了,汤浩然横冲直撞,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象在浅水里扑打,几下就把水搅浑了。不过这正是于伶需要的,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狰狞,声声嘶吼着,象要和谁拼命。汤浩然挣扎着完成了冲刺,看来老板要求服药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