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乐林姗出乎我意料的冷静。我不想放过这样的冒险很大的原因是想知道乐林姗究竟葫芦里卖了什么药。鄱阳湖虽然不深,但靠一片鱼吸草是如何也到不了湖底的,季礼喜欢乐林姗我是看的出来的,所以他如此狂热不足为奇,只是我不知道一鹤是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不冷静,在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这里发生了什么,我好奇。
“大家看,有一艘船。”季礼指着湖面不远处道。
定睛一看,确实是一艘小船,船头立着一位衣衫飘飘的人,船位一直在向我们靠近。
“大家注意伪装,切不可暴露行迹。”我叮嘱众人,这季节可不是捕鱼的时候,观光也该朝湖心划去,何故朝我们这悬崖边上。
乐林姗还是出奇的冷静,眼神紧紧盯着那艘船。
“师傅?”船稍近些的时候,乐林姗站了起来。
“是啊,那好像是靖先生。”季礼也点了点头。
我的眼神终究是不好,直到来人的船完全靠近我们时,我才看清楚船头之人。
清秀出尘,俊秀不凡,青衫随湖风摇摆,不似凡间之人,倒像仙界之物。好一个秀气的男子。尤其地,他手中还缓缓摇着一面书着“靖”字的折扇。
“见过各位。”温文儒雅,声音好似天籁。也难怪白然春寒老少都对此人评价甚高了。
眼神游移到了我脸上,定格。“见过尚夫人。上次匆忙,未等夫人醒来便先行离开,见谅。”
“客气了。”这样的客套,我不喜欢。他的笑容看起来也像隔着什么,难道那便是所谓的隐士之冷?
他支走了给他撑船的船家,跃上我们的船。
“师傅,你怎么来了?”乐林姗看这位靖先生的眼神确实与众不同,只是,按乐林姗的描述,她的师傅应是年过半百而不止了,何以眼前的靖先生看起来却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模样?
“我若不来,你便胡闹了。我交待你摸清鄱阳湖的水况,你为何擅自用鱼吸草?”声音仍是不温不火,听不出是怒是平。
“回师傅,前几日我们已摸清了湖面情况,不可以去湖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