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脸色发白的田老从房间走了出来。而早已等候多时的两位黑衣人看到田老出来后赶紧小跑了过来。
“田老,手术还顺利吧?”
“可能是我老了,这次竟然失手割破了角膜。”田老一脸的无奈;自责的回答。
“那我们怎么向方执事交待?”两人可能没想到一向手术很稳定的田老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因此有点手足无措。
“唉!我也没想到会失手,为了弥补过失,我又试图取这孩子的肾,可是……也失手了。”田老叹了口气。而后不等两人回答,又接着道:“两位放心,这次的失误,我一人承担,决不会连累二位的。”
事情即已至此,他二人也不好在说什么了,只好又问道:“那这孩子现在怎么样?”
“死了。”田老满脸悲怆!
二人一听彻底无语;愣了一会儿后;其中一人道:“即然这样,我们只好如实向方执事禀报了。”说完之后两便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先前在那神秘少爷房间里的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方执事跟着两位黑衣人来到了田老身边。
“老田,你是很少失误的呀,这次怎么会一样有用的器官也没取出?”方执事上来就脸色阴沉的问道。
“我也不想呀,这其中一部分是我的责任,但是关键还是你们交给我的孩子原本受伤太重。他的眼角、内腹都有不同程度的内伤。要想在这样的身体里完整的取出器官,确实有点困难。”田老的回答不卑不亢。
“哼,尽会找理由,这次的事情就不追究了,不过我不想看到还有下次。还有你们两个,以后受重伤的孩子一律不许带来。”
田老和两位黑衣人听着方执事的训斥连大气也不敢出,不住的连连称“是。”
看着三人噤若寒蝉的表现,方执事的脸色才稍微缓和。停了一会又对着身后的两位黑衣人道:“你们等下去验下那小子的伤,如果没有差错就把他交给小黑处理掉。记住跟小黑说,让他不要偷懒,把尸体扔到邻省清连市的海里。要让他做的干净点。”说完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田老一眼后,便转身离去。
望着在两位护拥下趾高气扬的向外走去的方执事。田老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冬天的白昼相当短暂,银妆素裹的群山在一片炫美的夕阳辉洒下显的纷外妖娆。在那蜿蜒的山路上,一辆裹着厚厚雨布的小型货车正缓缓的行驶着。
后面的车厢被摭的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装的什么。前面的驾驶室里一位身着厚厚的皮衣觜里叼着长白山香烟的平头一边开着车一边和做在副驾驶位置的同样穿着皮袄的长发黑脸男调侃着:“这天气真他妈的冷,为了能在车里装个空调,也不知和黄哥说了多少次了。到现在都没落实。”平头牢骚着。
“这也不能怪黄哥,以前做事直接沉到附近的海里就行了,时间短;在车里也呆不了多久。谁曾想到这次一定要在清连那处理。这一来一回没有个半天是不行的了。”
“说得也是,最近新闻里老是播放什么严厉打击拐卖儿童的事件;这说到底都是那个什么……好像是鼓浪市率先搞起来的吧。照现在的情形看,没有个三五年都不会松懈下来的。咱兄弟的日子也没有以前过的舒适喽。”平头叹了口气又接着道:“你说像我们这些专干毁尸灭迹的人;以后死了是不是要下地狱呀?”
“我说平头,你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呀,你难道忘记组织的纪律吗?这要是让小黑哥听到,有你好受的。”
“不就是少说多做吗。我也没有说什么组织的事,况且上面的事,我们也不知道;现在不就只有咱俩们,还怕被人听去呀。”
“我不知道死后会不会下地狱,我只知道自从加入这个组织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一辈子的命运;更是不可能回头的。”长毛也被平头带动的有点落寞。
“说得对,只要这辈子吃得好,玩的潇洒。管下辈子干嘛。”平头大声的说道。
“你不要光顾着说话,这山路有点陡,而且路面还有冰,要注意安全,我可不想死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