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真的没事,昨天晚上也不关你的事,是我自找的,我不喜欢这里,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里温度还不错,还挺暖和的。”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鞋,正要走出去。忽然我发觉好象那里不对劲。对!好象住院是要花钱地?而貌似我现在半毛钱都没。
管他呢,反正我就是没钱,我现在是无赖,我怕谁!在病房门口,停顿了一会,就直接朝医院门口走了出去。
“我正好有车,我送你回家吧。”女孩跟着我跑到了医院门口,指了指前边车位上的红色qq车。
家!上海有我的家吗?“不用了,我走着回去就行了,谢谢”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向路边走去,没有力气的身体,走路还是有些摇晃。脏兮兮的衣服,无力的身体,面对这身边高昂行走的人们,我所想到的是我应该去哪里觅食(或许我用的最正确的词汇就是“觅食”,呵呵!多么的原始)。
“来,上车,我请你吃饭去!”女孩把车停在马路边上,然后向我挥了挥手。吃饭这两个字是那么的有吸引力,这几个月以来,再也没有比这话更有诱惑性的,没有任何想法,没有顾及到我的衣着,乖乖的上了车。
车上,饭桌上,我们谈的很多,谈到了我的过去,我的现状,她的名字,仿佛我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倾诉对象,当然更多的是我在述说。但我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上海人吃饭不喝汤呢?所以我也只能吃几口菜喝一口饮料,不过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比起前几天希望有个馒头的想法,现在已经是很奢侈了。
她叫张佳丽,确实人如其名,有着上海女孩高挑的身材,和俊俏的面貌,23岁,银行职员,家境比较富裕。而我估计在她眼里,就是个如假包换的,流窜到上海的一个盲流,就连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比较“文雅”的把桌子上所有的食物收拾干净后(长时间的挨饿,让我的身体本能的,学会了储备食物的能力),顺手也把湿巾塞进了口袋。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个叫张佳丽的女孩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尴尬的把头转过,眼睛望向窗外。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佳丽突然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盲流一个,能住哪里!”我不自然的微微一笑。
“那为什么不试着去找工作呢?”
“找工作,哦,不错的主意,我会考虑的。”我依旧毫无道理的微笑下,眼睛还是盯着窗外对面的烟草专卖店,想想我已好几天没有闻到烟草的香味了。烟,不知道陪伴我度过了多少个孤独而又无眠的夜晚,犹如故友,是那么的令我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