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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1 / 2)

五十八

吃完饭,我和周家琪并肩走出餐厅。

不知是吃的不多,还是心情愉悦的关系,感觉没有平时那么撑得慌。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了,在台阶上站定,抬头看看被灯火烧得通红的夜。

“我先去下洗手间。”周家琪向我汇报,我真希望换个场景,比如在我的卧室里,她也会这么说。

“哦,包我来帮你拿好了。”我伸手去等她的包包。男人很难想象女人怎么会在上厕所的时候都大包小袋的不肯撒手。难道这就是小气,还是真的每个女人的包里都有着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好啊。”她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抽出一包餐巾纸,然后把包递给了我。

我欣然接受了这份殊荣,把她的包挎在我的肩上,雄赳赳气昂昂地仿佛肩上挂着的是荣誉勋章。

看得出来,这个小丫头确实很信任我。

我叼着烟,看着周家琪的倩影,冷静地思考着:其实,护士是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我小时候没得过那种不锈钢过敏症,那是开玩笑的,但我身体的确比同龄人要瘦弱的多,隔三岔五会感冒,老妈平时经常对我说,你今后就在医院里租个房间常驻吧,省得老来回这么的跑,要么就讨个女医生回家做老婆。后来我长大了,身体结实了,老妈便不再这么说教了,但她那话倒是早在我心中生了根发了芽,以至于每次看见女医生女护士,就觉得格外亲切,总感觉她们中年轻漂亮的里面总有一个是我媳妇,而剩下的都是候补。

想远点,以后家里人生个病,看个医生什么的,医院里有熟人,要好办的多。我见识过门诊大厅里求诊病人爆厅的恐怖场景,如果有个熟人,不需要挂号,那么你便可以远离那种恐怖。

再者,女护士要比女医生强。站在病患的角度,你只能有一个主治医生,还不能说见就见,哪里痛哪里痒,那得根据医生的作息时间产生才行,不然你就憋着忍着,不可能你叫唤一声,人家深更半夜从被窝里面爬起来给你号脉,白求恩死了都快70年了。唯独能陪伴你嘘寒问暖的,只有护士,哪怕她长得跟你想象中完全不像,因为温暖和体贴,你早晚会发觉她们的美丽。如果你现在很健康,那么你迟早会衰老,迟早会体弱多病变成个药罐子,如果有一个能提供专业护理,与你安心相伴的人长相厮守,该是怎样的一种福气。

印象中护士是个温柔体贴的职业,约等于印象中对“老婆”这个词语的第一感觉。

根据护士的职业习惯,我会突然联想到:在一间温馨的卧室里,有着一张宽大松软的双人床。周家琪抹了鲜艳欲滴的口红,嘴里叼着一枝玫瑰,一边朝我抛着媚眼,一边朝天挤着针筒里的药水,然后对我野猫一样的娇叱:脱掉,都脱掉!我怯怯地缩在墙角,“不要,不要”着抵死不从。

我这样想着不由得一阵兴奋激动。

突然大腿一阵震动,手机响了。脑海中“不要,不要”后面一片雪花。

五十九

“喂,你好,你是李阳吗?我是市刑警大队的。”

“嗯,正是。”我心里暗笑,不晓得这次又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我们接举报后,经过调查,证实一起涉案价值极其重大的盗窃案系你所为,现在请你立刻过来接受调查。”电话那头的声音居然还是那么一本正经。

“哦,好啊。”我呵呵笑着道:“原来我听香港一哥们,好像是叫刘德华的说,太平盛世已经天下无贼啦!你们可不能冤枉人啊。能透露一下我偷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吗,madam?”

“你好好想想呢!想清楚要老实交代。我们这里的政策你应该知道。”电话那头语气严肃。

“哦,这个我了解,我了解。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种树嘛。”

电话那头传来咯咯的笑声,柔软、性感,还有点轻佻,就像阿may的身体。

“你个死鬼,没良心的,偷了本姑娘的心就跑了,也不知道回来。现在都几点啦?――晚饭吃了吗?我在家煲了鸡汤,快点过来啊,9点再不来我就锁门喽。”阿may机关枪似地扫射,一股脑儿地把她的想法在我面前脱了个干净,如同她赤裸的身体,简单直白,没有丝毫遮掩。

能这么催我赶时间上床的女人,除了念书时的我妈以外,阿may是唯一的一个。

其实,越是这样催促,越容易让人冲动,一刻不停地赶往那张床,容不得你细想。就像躺在身下的女人,不停地对你说“要我,要我”,而不是你骑在她身上说“我要,我要”。这种差异的所在,就叫情趣,属于男女之间的小技巧。

显然,阿may深谙此道。

因为她肯定知道,要是我吃定她会随时应我的要求呆在床上等我,无论多晚过去,只消轻轻转动钥匙,就能如愿以偿,那么时间久了,我便会审美疲劳,再难对她产生多么冲动的想法。说好听点,这就是为什么几千年以来中国女人一代传一代地要求他们的女儿要矜持的原因。说通俗点,送上门的女人,不贱也廉价。说深奥点,取之容易弃之易。

阿may既想我过去,又不想我这么容易地得到,那么只能在去的条件上做些文章,好显得矜持而不廉价。

当然,阿may要是完全吻合我所分析的普通女人身上的所有特征,我也不会对她抱有些许好感,甚至还会在几个刮风下雨电闪雷鸣的不眠之夜,用一秒钟时间去思考下一秒是不是该娶她。因为,她确实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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