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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心碎神伤(1 / 2)

隐去,漫天的彩霞是那么的绚丽!来来往往的人们却只顾迈着脚步,全然不理会晚霞的忧伤。

几对中学生在楼与楼之间打球,两对在打羽毛球,一对在打网球。打羽毛球的打得很其乐融融,打网球的却不怎么快乐,因为一个男孩的球打得好,他对手的球打得却不怎么样。球技不如人嘴却十分刁钻,边打球边说些挑衅的语言来刺激对手,对手终于急了,大骂一句“去你妈的”就是一拍子。那只圆球便翻着筋斗斜着飞去,不偏不斜,正好打在一个白衣女孩子的脸上。

所有打球的孩子都呆住了,面面相觑一会儿,便纷纷向已经蹲在地上的白衣女孩子跑了过去。

几个乘凉的女人也向被打的女孩子走来,边走边议论。

“看看,我说早早晚晚有这一天吧。”

“可不是吗,这儿哪是打球的地方啊?”

“你们小点声,高干子女可说不得。让人家听到就麻烦了。”

“……”

“哎,让开让开,打坏人了吧?”一个女人使劲扒拉开一个男孩子,拍拍蹲下的女孩子。“姑娘,让我看看你伤在哪儿了?”

女孩儿不动,抱着的双臂放在膝盖上,脸趴在胳膊上。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挡住了大半边脸颊。

有人撩开女孩儿的头发,立即发现了白衣上的血迹,于是惊叫:“她出血了?”

有人抓住女孩儿的胳膊往起搀她,于是大家看见她肿起来的半边脸颊。

“天哪!打得这么重?”

“牙是不是打掉了?怎么出了这么多血?”

女孩儿挣脱搀她的人,又蹲在了地上。

女人们没了辙儿,孩子们也都傻住,大家呆呆地看着女孩儿。

“请让一让。”一位军人到了人群外边。

有人立即让开。

军人看看周围的人。

有人马上说:“让网球打着脸了,流了好多血。”

军人弯下腰。“姑娘,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温和地说,小心地拨拉着女孩子的头发察看。

浑厚的男中音像一声惊雷,震得伤者蓦地抬起头来怒视着他。

——这张嘴在几分钟前还在冷酷地奚落她无情,鄙视她的人格,咒骂她的品德,现在倒来献起爱心送起关怀来了?出尔反尔,多么虚伪!虚情假意,多么可笑!白痴才稀罕你的关爱呢。她猛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躲避着军人的搀扶,受惊小兔似的后退着。

她的左腮又红又肿,嘴角有鲜红的血汁儿继续流出,一滴滴一点点落在洁白的衣服上,印成一片血花。白衣红血,触目惊心的醒目!

军人瑟缩一下,立即向前一步,看着女孩儿红白分明的脸他焦急地说:“你受伤了,我陪你去医院处置一下好么?”伸出手去。

伤者怨恨地瞪军人一眼,然后用力推开身边的人冲向人行路,只一会儿她便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了。

军人望着女孩儿消失的方向,脸上慢慢出现一抹忧伤。

“哎呀?她的包。”

一个女人捡起地上的白色小皮包,没等翻看,却被另一个女人抢了过去并递给了军人。“同志,这个包给你正好。”

军人迟疑一下,接住小包,同时困惑地看着递给他包的女人。

女人马上胸有成竹地解释,“我一直坐在那儿,”指下不远的花坛。“你弟弟和那个姑娘一起过来的,他们边走边争执着什么,我看得很清楚,所以,这个包给你正合适。”

军人点点头,道了谢,转身离去。

阴贤拉开门,见是军人,立刻眉开眼笑。“哎哟!儿子,这么突然,是想给妈一个惊喜吗?”

来人是江澎浪的哥哥江澎涛,年轻有为的上尉营长。

江澎涛微微笑笑,进门后拿出一个丝绒小盒儿。“妈,生日快乐!”

阴贤喜滋滋地接去小盒儿。“亏你年年想想着!小浪就没这分心。”

“他还小嘛。”叹口气,慢慢换鞋。

“不是小,是他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别人,我这个妈根本排不上号。”忽然瞥见他腋下夹着的小包,眼里立刻泛起兴奋之光——口口声声说再不谈恋爱,这不是谈了?看来什么伤口都会痊愈,只是时间问题。

“爸爸还忙吗?”江澎涛问。

“忙得不得了,各处搞成包他各处跑,这个市长当得真快累死了。”阴贤抢先拉开客厅的门,然后小声说:“可心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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