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分别是扛着锄头的组长阿飘和阿木姨婆的丈夫阿金,以及一手拖着铁锹一手掉着水的阿木姨婆。
奶奶看到来人,心里感到安慰些,不过,更加伤心起来。
奶奶边哭边说:“爷呀,你要看清楚了,阿飘他们都是好人哪。”
父亲比较懂事,他拉着叔叔先去感谢组长等三人,然后擦干了眼泪,开始挖坟坑。
爷爷长得高大魁梧,他的坟坑挖起来很费时,父亲他们五人挖了好久才挖好。
而奶奶一直在爷爷身上哭着,浑不知爷爷身上刺鼻的异味,直到爷爷入土的那一瞬间,坐在草地上的奶奶大喊一声:“爷呀,我舍不得你呀,你回来呀。”跟着奶奶往后一倒,由于情绪波动太大了,她晕死过去了。
父亲看到爷爷晕倒,也是悲伤欲绝,不过再怎么样他算是长子的,有人在帮忙,他必须撑着。
爷爷当然不会再回来了,就在今天之后,他就永远地宣布离开了这个让他吃尽苦头的世界。
将爷爷埋好后,天已黑了,奶奶依旧未醒,父亲和叔叔都急了,幸好组长还懂得些歧黄,他就地听了听奶奶的脉搏,并探了探奶奶的呼吸,还翻了翻奶奶的眼波,然后说:“她嫂没事,回去让她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到没事,父亲和叔叔悬着的心松了些。父亲只好将奶奶又抱回板车上,然后走到前面拉着,叔叔也跟在板车后面推着,奶奶就这样直条条地躺在板车上,完全像是早上爷爷一直直条条地躺在板车上,三人就以这种各自不同的形态带着万古忧愁回了家。
碍于影响,组长他们三人不得不得父亲他们分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