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龙苦笑着说:“怕来怕去说到底还是怕你前夫,你这个女人变数也太大了。唉,男人想啥不用猜,女人想啥真是不好猜。”
丁梦妮没回答。
滨江大堤全长一千五百米,以往丁梦妮与包大海来回慢行不过两小时,因为那时多数还叫好心情,所以自觉情长路短,但此时她的心情却是不同,自然就觉得脚下如行千里,空气仿佛也变得既凝重又闷热起来,情境之下,感到身心特别疲惫。
袁海龙仍在不知高低的说着,“说实话梦妮,好多女人想跟我好我还不肯,只要你肯顺我我愿为你一累到底。”
此时,丁梦妮已经打消了在前的所谓“转大运”心念,决定不再与袁海龙继续纠缠,既然如此,她便再也无所顾忌了,“你真是怀揣好心来整人,再说我都要晕了,条条蛇都咬人。”
“死蛇不咬人。梦妮,你这不叫弄得一团糟,而是打翻了一锅粥。”
“不要以为你才会琢磨人,别人同样会琢磨你。好啦,从此以后我们不再交往。”
丁梦妮说完抛下袁海龙,自顾向一旁的岔道走去,从此断绝了与袁海龙仅月余的交往。
丁梦妮内心被袁海龙一事搅得既沮丧又愤怒,回家后整夜没能好好睡眠。
第二天,丁梦妮上班时感觉特别懒散困乏,心情也异常的不好,随即便险些吃了生平最大的亏,好在外人并不知情,再加上种种原因之故,所以丁梦妮最终只能自认倒霉的接受了一次“准意外”。
当天晚上,杨厂长、陈副厂长、用户服务部李部长,宴请来自北方某矿业集团的钱总、张秘书、周部长一行三人,因为工作涉及用户服务部,所以丁梦妮事前便接到杨厂长的电话通知,说她被特邀参加。
“宏宾”大酒楼,环境高雅的包间。
餐桌前,杨厂长以主人身份,端起酒杯向来客中那位身材高大壮实,五官长相很有几分模样的绅士男人,喊着“钱总”向其敬酒道:“以前王厂长的事情真有些对不住你,请你别再往心里去了,我们还要好好合作的。我们厂子现在情况也就这样,都说年好过年该过,人好活人该活的话,所以以后还要靠你多多帮助才是。”
钱总年约五十,卷卷的头发,从外形上看,整个给人一种风流倜傥。
钱总慢条斯理道:“你好说咱好说。”
杨厂长举着酒杯向在座人等晃了晃,“好了各位,大家都喝起来,我先干为敬。”
众人一通开场洒后,钱总转动着面前的酒杯,仍旧慢条斯理的说着,“要说王厂长早先也忒不够味儿了,十足一个‘内鬼’,他找别人代做生意,别人吃咱的款,末了却说是别人在假传‘圣旨’出卖朋友,跟他无关。哼,想当初,咱拿奴才当人才,结果不想他反拿咱当奴才,真是心怀鬼胎胆大包天,算个嘛玩意儿。”
李部长操起筷子说:“他最终还是全都招了嘛。”
张秘书放下酒杯道:“是招了,乱七八糟。其实我们并没想敲诈……”
“在钞票面前法律都变灰孙子的今天,一敲准炸。”周部长抢道:“说到底你们得感谢我们钱总,要是当初钱总安心把事情做大,你们厂跟老王头儿一样,早一起变灰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