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中的那个女人突然停止了动作,于散乱的发丝中寻找缝隙查询这个声音的主人。
“钱芳,我来了,你别害怕!”我靠近两步,近距离凝视着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白大褂们也渐渐停止了纠缠,急急地喘着粗气,那情态活象几匹刚刚跑完长途的骡子。
“朱义,我杀了牛大鹏了,我杀了那畜生。”钱叮当晃荡着手中的剪刀,满脸汗水地朝我兴奋的叫道。白大褂们怎敢怠慢,重又恢复警惕,死死拿住钱芳。
“嘻嘻……”背后病床上不合时宜地出现了笑声。这怎么可以?这是多么悲伥的场景,怎能出现如此喜剧化的笑声?
我转头怒视而去,一个中年妇女仰躺于病床,捂着嘴强忍着笑意,以至于脸上的五官都堆积到了一起,难看至极。
“有那么好笑吗?”我冷冷道。
“你凶什么啊?我刀口上线还没拆完呢,就被这个疯女人把剪刀抢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