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叮当充耳不闻,奋力向楼上冲去。那仗势甚似奔赴一场令人黯然销魂的高潮,为了到达那可欲而不可求的极乐世界,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不理不睬了。
“大鹏。”我于4楼到5楼的转角听到一声哀号,清晰婉转、凄厉动人,如同那首大街小巷边放烂了的《爱转角》。唱那歌的人听说叫小猪,今天我老朱也在转角处遇到爱,而我却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人,看着这一幕活生生、血淋淋的场景,束手无策、呆若木鸡。
“大鹏,你怎么了?你要挺住啊!”钱叮当怀抱牛大鹏,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捂住了他的私处。
牛大鹏气若游丝,全身颤抖着,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显得无比的紧张和恐惧。眼角处的眼屎湿漉漉的,有些象刚刚哭泣过。我的视野经过牛大鹏的伤处,也就是钱叮当那只手捂住的那个部位。那个部位显得有些异乎寻常的突起,不知道是本质使然还是钱叮当有意夸张他情郎的器官能力,亦或是那个部位已经水肿变形,不复正常的规模与大小。让人不敢直视的是,那样一个不堪入目的部位的周围已经布褛破败,鲜红的血液不断淋漓而出,情状惨烈异常。
“医生,医生快过来啊!”钱叮当脑袋如拨浪鼓般四处摇摆,呼叫着救援。
“不要救她!谁也不许救他!”钱芳的声音中气十足地号叫着,有种摧枯拉朽般的震撼。
我身不由己,已经迈前两步,直奔到病房门前。病房内已经乱做一团,两三个穿白大褂的,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的女人在和钱芳进行撕扯。
“病人你冷静点,不要乱来。”一个白大褂抓住钱芳的一只手臂,似乎在确立着自己的威信般的尖叫着。另外两个白大褂一个抱腰,一个抱腿,与钱芳进行着角力。不断晃荡的场景前,我突然瞥见了一把剪刀,随着钱芳不断晃动的手臂此起彼落,显得格外晃眼。钱芳的头发散乱着,脑袋前颠后簸,看不真切她的脸。
“钱芳!”我轻轻一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