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鹏沐浴更衣,精神焕发的出现,让我眼前为之一亮。他的头发是那么顺,隐隐闻得到是飘柔的香味,衬衫也是换过的,挺阔而有型,跟一小时前被我羞辱的那个他判若两人。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牛大鹏后面还跟进来一个人,中等个头,一张马脸,穿着个小背心,黝黑的皮肤显得相当委琐。
“哎呀,牛公子驾到,有失远迎!”我打着哈哈,轻轻牵起了钱叮当的手。
“朱义,这位是我的好哥们,马小羽。”牛大鹏拍了拍身后那人的肩膀,微微一笑道。
“马兄,朱义有礼了。”我微微点头,跟这个和牛大鹏名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马小羽打了个照面。
马小羽咧了咧嘴,一条腿在地板上来回晃悠着着,看惯了这样做派的,知道是小流氓,换做我爸妈那一辈的人,看着八成以为是个残疾人。
“姐夫,不要再闹事了。”钱叮当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出来,拦在我身前道。
“叮当,我和朱义有些私事要谈,你让一边去。”牛大鹏拿手扒拉钱叮当,动作相当轻柔,看来他对钱叮当是有情份在的。
“叮当,我和你姐夫出去一下。你在这看着你姐姐。”我在这时必须要保持一种镇定自若和潇洒无畏的神情,即便我现在怕心里怯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躲是躲不过去的,反倒让女人小瞧了自己。
“朱义……”钱叮当单手一伸,做深情挽留状,那情景我在电视剧中经常见到,常见为热恋中的男女因为家庭条件的悬殊差异,被封建的家庭观念所束缚,重重阻挠下被迫要分离,很可能一辈子海角天涯,无复得见。要多煽情就有多煽情,如同生离死别般的难以割舍。
“叮当,好好开车,为人民服务!”我在心里深情一唤,始终还是没能叫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