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长得真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哪里都好看,哪里都比我好看。可是他哪里都不象我,你怎么说他是我的孩子呢?”我怔怔地看着钱芳怀里的孩子,一脸狐疑,一脸委屈地问。
“朱义,你愿意做孩子的父亲吗?”钱芳潸然泪下道。
“啥?愿意吗?你什么意思啊?你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玩具,他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激情燃烧后,一个精子和一个卵子结合而成的人。我跟你虽然曾经有过激情,但还没有燃烧,这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你怎么能一句愿意吗就一笔带过?”我义愤填膺道。
钱芳不再说话,低着头猛烈的抽泣,她怀里的婴儿也跟着嚎啕大哭。
我一时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我不便再招惹钱芳,那样于我并无半点好处。在事情水落石出前,我不能太放任自己,我不能太烦乱,我要保持冷静,冷静,冷静。
我仔细地回忆着事情的经过,我隐隐觉察,整件事情似乎都是经过有意安排的。为什么牛大鹏会写那样一张纸条?为什么牛大鹏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为什么钱芳会如此的软弱?这不是钱芳一贯的性格。钱芳和牛大鹏之间一定有问题,牛大鹏在孩子出生前肯定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他一定跟钱芳摊过牌。
脑袋里不断的问题在涌现,却没有一个问题我能够确切的知道答案。最后我缓缓抬起头看了眼钱芳,她的哭泣是真实的,没有任何的娇柔做作。或许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她的处境似乎更为艰险。她仅仅是个女人,一个生不如死的女人。
“钱芳,就这样吧。我不勉强你了,你先冷静冷静,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等你哪天愿意说了,你再说吧。”我淡淡道。
钱芳依然在哭,没有停止的迹象。护士走进来准备抱孩子出去,因为那孩子似乎快哭断了气,鼻涕眼泪一把,口水一滩直往脖子里掉了。
“孩子哭成这样了,你这个做妈*怎么也不哄一下啊?”连护士也在这数落起这个可怜的女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