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你想开点啊,别做傻事啊。不管你犯了什么错,你都是我们的女儿,你是也是孩子的妈妈,我们不会不要你,不会不要这个孩子的。”钱芳她妈极力控制着哭声:“我回去给你褒鸡汤喝。孩子,你先睡会,睡会。”
走了,钱芳的父母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剩下了我朱义和她钱芳,这对世俗人眼中的狗男女,这对不知廉耻,不知自重的欲望生物。
我依旧闭着眼睛,我感觉很累,很疲乏。我的心似乎被掏空了一般,全无念想。我的嘴里很涩,喉咙发干,我很想抽支烟。我在裤兜里摸出了烟盒,我睁开眼发现烟盒已经褶皱不堪,如同我这颓丧潦倒的表情。
“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躺在地上啊,快起来,出去出去。”抱着婴儿走进来的护士象打发一条死狗般数落着我。
我连滚带爬地出了病房,靠在门边的墙壁上点燃了一支烟。
病房里暴发出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哭声,婴儿的啼哭声。
“不哭,不哭,乖儿子不哭。”钱芳轻轻摇曳着襁褓里的孩子,泪如雨下。
我将一口烟深深吸进肺里,转头望了望,钱芳的表情很悲苦,却又异常美丽,那是一个刚刚身为人母的女人才有的美丽。
我望着那一幅如油画般的唯美场景,禁不住地眼眶湿润了。
“朱义,对不起!”钱芳朝着门外的我温柔一唤,我的泪已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