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娟接到李方键的电话，翔天公司要支付王欢一万元让邓娟去领。
邓娟说：“不要。”
王平说：“要，翔天的每一万元都是射向我们的子弹。”
邓娟在路上拐进一家商店，要一包翔天公司生产的手帕纸。拿在手里反复看，像在产品上寻找什么，引起店员的好奇，问：“小姐，您找什么？”
邓娟笑笑：“找数字，买彩票。”
店员不解地笑了。
邓娟终于在产品包装的夹缝里发现一组数字。这是让邓娟既担心又希望的，数字骇然出现，邓娟浑身猛然一抖。
“小姐，你病了吗？”店员关切地问。
邓娟一愣，忙说：“没、没有，你这里有剃须刀吗？”店员转身去拿，邓娟仍止不住地抖。
邓娟把剃须刀放进肩包，拿着纸巾问：“这是新货吗？”
店员说：“最新的货。原货昨天全部下柜了，不知道为什么。”
邓娟冲店员点点头。一出门，邓娟的眼泪就来了。
邓娟在快到翔天公司时又接到李方键的电话，说他在蓝月亮咖啡厅，让邓娟过去。邓娟迟疑一下说：“那明天吧，我去你办公室。”李方键焦急地说：“我有很重要的事对你说，办公室不方便。”
高档不失典雅的环境里，轻轻飘荡着如水如烟的音乐。
邓娟掏出剃须刀说：“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
李方键说：“没意义了，已经习惯这样。”
李方键看似不经意的话，却引起邓娟极度的忧伤。
李方键替邓娟要了一杯咖啡，说：“上次你就不让加糖。”
上次，已经很遥远了。
邓娟拿起桌上的餐纸擦手。
李方键说：“那次，你也是这个动作，拿桌上的餐纸擦手。”
李方键掏出二十块钱：“给。”邓娟深深地看着他说：“不要。”李方键拉住邓娟的手说：“拿住。”邓娟还说：“不要。”李方键就深情地推让着，重复那句话：“给。”此时，就不仅仅是为那二十块钱了。这个场景邓娟没忘。
李方键从手包里拿出一沓钱推到邓娟面前，“这是对王欢的赔偿，我向你道歉。”
邓娟一动不动，好像还沉侵在那种感觉的回味中。许久。
邓娟终于下定决心，她突然把手帕纸“啪”地放在茶几上，眼睛盯着李方键。
李方键看一眼，像什么也不知道。
“天顺是你的人！”邓娟的话不容置疑。
李方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