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人吗？”十九爷一笑，对我说：“无音，等日后爷搬出皇宫，收了你，我们朝夕相对。”他若玩笑似地一句话，我的脸腾然涨红，我吓得跪下：“王爷别吓唬奴婢……奴婢做错了什么，王爷只管责备，王爷这样奚落奴婢，奴婢不知道如何自处了。”他抬起头看了看我，微笑说：“没想到，你还嫌弃你家爷……”
“王爷！”
他勾起一抹顽皮的笑，低头接着写字，却说：“日后本王离开这个皇宫，有两样东西要带走。”
“两样？”
王爷说：“一是日间习练的宝剑，二就是眼前人。本王所说也不见得全是玩笑呀，一日做过我贴身的宫女，就一辈子都得留在我身边，这是规矩。你要做好一辈子不离开我的准备……”我忙跪下，我从不对十九爷隐瞒，“无音进宫来，只是盼着十年后带妹妹回到娘亲身边，不使她老来无依。可无音入宫后，多次蒙受王爷搭救之恩也是在无以为报……”说着，我已经滚下两行泪水：“无音愿意一辈子在王爷身边侍奉，是心甘情愿的，等过些年只求王爷给无音些时间送妹妹回家乡，安置了娘跟妹妹，无音再也没什么遗憾了。必然自梳，在神前发誓终身不嫁，伴随王爷左右。”
王爷把毛笔放下，拿起扇子轻轻在宣纸上扫过些凉风，他问我：“为什么不嫁人？”
我被他反问住，我想了想说：“原先不愿意嫁人是担忧母亲，怕她晚年无依无靠无人照料，我家尚有几亩薄田，只要有人勤恳耕种绝对不会无衣穿，无饭吃，我的母亲可以安度晚年，我总想以我的姿色，寻一个入赘的女婿很难，妹妹天生姿色脱俗，恐怕是不甘心守着几亩薄田度日的，所以我只好终身不嫁……现如今我的面容已毁，又不能离开王爷身边，却饷银丰厚，当初医治王爷得的赏金更是足够我母亲享用不尽了，等日后回去，以重金安顿母亲，我也能安心。也许雪如的夫君看在钱财薄面上，也不回对目母亲不好呢……”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他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