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鞭和其他人提着刀冲到门口,杀气腾腾。
我摸出刀来,反手握着。
偷瞄一眼屁眼,傻站在那一动不动,我心头骂道:“卵人!”
刘老五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虎着脸说:“陆云刚!我敬你是条好汉,处处让着你!你就蹬鼻子上脸了?人是自愿留在这,血酒喝了就是我的兄弟,你再动他一根汗毛,我保证你走不出这个门!”
二叔不知什么时候把那把藏刀藏在袖子里,手一挥,抵在刘老五的胸口,似笑非笑的说:“哦?刘老五,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刘老五一副被强奸的卵样,咬得嘴唇青紫,就是不说话,他的兄弟们站在门口,不敢轻举妄动。
二叔冷冷地问:“中华,我再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我焦急地看着屁眼,希望他能回心转意,谁知这杂种笑呵呵地说:“你们走吧!大家把脸皮子撕破了也不好。”
差点没把我气死。
“正阳,走!”二叔收起刀就走。
门口的人很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我狠狠看一了屁眼一眼,跟在二叔背后走出去。
马尾巴端着两杯茶迎面过来:“哟!二哥!就走了!喝口茶啊!”
二叔和我也不答话,径直往外走。
走到老远,听见虎鞭在里面骂:“泡你妈个逼的茶!”
我还听见茶杯砸在头上的闷响和马尾巴清脆的惨叫。
“二叔,屁眼肯定有问题!”
“嗯。”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此后一路无话,我们默默地回到家。
吃过晚饭,我帮着二叔把摊摆好,坐在旁边,二叔叼着一支烟坐在摊子前,和隔壁卖狗肉粉的瘤子谈天说地,不时大笑,和白天的他形同两人。
我摸出屁眼的手机,定定地看着那黑如夜幕的外壳。
手机打着摆子发起一串单调的声音,上面显示出一个陌生号码,我惊疑地接起电话。
屁眼的声音。
“喂!正阳啊?”
“嗯,干嘛?”
“别*不高兴嘛!过来,老子给你看场好戏!”
“你他妈的这是唱的哪一出?”
“过来再说!啊!”
“好,在哪?”
“再回首!车费报销,叫司机开快点!就这样!”
“嘟嘟”电话挂断了。
我更加惊疑:再回首?屁眼这小子搞什么飞机?
我走到二叔面前,二叔问:“中华吗?”
“嗯!我去一会。”
二叔点点头。
走出两步,二叔在后面说:“正阳,记住,三思而后行。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后果。”
我笑道:“二叔,你这话什么意思?莫名其妙!”
“你记住就是了。”他朝我摆摆手:“早去早回,等会客人多得很,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嗯!”我点点头。
二叔“啪”地把手中的烟蒂弹飞出去,那红色的火星又高又远,带着弧线划过黑色的夜幕,砸在地上,点点微光冒起,马上便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