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为何?!为何?!”莫大连说两句为何,似有苦涩之意,这才又尖厉起来,嚷道:“你可曾想过衡山派将会如何?”说完也不等刘正风回答,又答道:“你那些弟子必会相欺同门!那些长老会争名夺利!届时衡山派乱作一团,你我便是本派罪人!”说道‘罪人’二字,已是音颤不已,竟似有些哭泣。
左逸然心中一凛,那刘正风默然,显是也知必会如此,半响后,又涩声道:“故此你便欲让左盟主阻我?”
莫大道:“哼!你当左冷禅便安得好心?”
左逸然听他如此口气,也是暗暗点头,嵩山派此次不阻刘正风金盆一事,本就有意分化衡山派。这莫大能瞧出这点,倒也是一明白之人,若不是他实非掌门之才,这衡山派也能有别番景象。
刘正风道:“这……应是好意吧。”他虽是如此一说,但心里却是信了。顿了顿,问道:“便是如此,师兄又何不明说?”
莫大哼了一声,反问道:“你可是后悔了?”
刘正风一愣,叹了口气,这才道:“不悔,原来……原来还是师兄知我。”莫大淡淡道:“那便是了,我自知劝也无用,便是劝了,只怕更乱……”说完两人即便住了口,又只听得瀑布隆隆之声,直叫人心烦不已。
不知多久,左逸然只觉趴得有些麻木,才听刘正风缓道:“即是如此,师兄又有何打算?”莫大却未答话,又是许久之后,才听他沉声道:“你我同门多年,虽不来往,你也因知我……”声音颇为沙哑,透着一股苍凉、悲意。
刘正风却又笑道:“不错!你我皆通音律,亦知曲为心声,师兄你好奏悲凉之曲,又往而不复,自是不信他人,既然一人来得此处,定是要除了我去。”刘正风心知必死,又见曲洋静卧不动,只觉生无可恋,一时倒也放开了。
莫大见他如此,点头缓声道:“好,好,师弟,实是师兄蠢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你先行一步,待我了了衡山派一事,便下来陪你。”说完却听刘正风又惊道:“你,你!好!好……原来如此,原来!”便没了声息,想来却是死了。
左逸然虽与刘,曲两人并无瓜葛,但终究有两人死在眼前,心中不由又恐又愧,但亦知自己功夫虽是不错,但比之一流高手终究有不少差距,那刘正风尚能制住费彬这等嵩山派高手,自己便是去了,也是救不了两人,当下只得继续趴在草丛之中,期盼莫大快快离去,说不定还能救得性命。
一会,只听听瀑布之处响起幽幽胡琴之声。
琴声凄凉,似断似续,莫大那潇涩之音却配着琴身渐渐而起……
十年默名无人问
醉看衡山返兴盛
只道苦心终可承
怎奈了
怎奈了
酒中望月
月笑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空欢喜~空欢喜。。。。。。。。。
左逸然听得琴身逐渐远去不见,这才小心像瀑布之处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