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这样说,原本是希望余沧海爱子心切,可以先把此事缓一缓,可到了他的耳里却变成了要挟之意。当下气的面色铁青,连道:“好!好!好!余某领教了!就要拔剑在手”
左逸然叫道:“余观主先听在下一言,再动手不迟。”
余沧海双眼微眯,道:“此事也有你的份么?很好,很好!”他嘴上虽说很好,心中却是大大的不好,气势更是提上一层,只待有人把剑在手,便要先料理了一个,好方便冲出重围。
贾人达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本在一旁揉胸不已,见余沧海要无故树敌,连忙低声道:“师傅,就是他救了余师弟。”当下把经过在他耳边说了遍。
余沧海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这才又打量起左逸然来,脑中更是仔细回忆朋友中有谁用的是这阴寒功夫。
想得片刻,忽然记起一人。此人行事也是随性而为,虽无大恶,但也算不得正道中人,暗地里倒与自己也有过几次来往,只是不足为外人得知,不过,那人用的是指法,而这书生用的乃是掌法……
当下,余沧海双手互缠,做了个手势,问道:“阁下可是与这位有些渊源?”做完,立即又握住了剑柄,动作委实快得很,显是被众人围困之下,也不敢过于托大。
左逸然见那手势怪异非常,好似一幅扭曲图画一般,饶是他在百药门见过不少事儿,亦是不懂何意,但心知余沧海定是把自己误认成他人了,却也是求之不得,又学他的样子做了个手势,道:“也算是同道。”心下又暗自补了一句,两人一样是用寒气的,可不是同道么?
余沧海见是如此,点了点头道:“果然是他,也好,你且说说此事有何不妥?”
左逸然几步走到余沧海身边,将双手垂于腰间,这才俯身道:“余观主,此事怕有蹊跷。”当下把自己发现余人侠被人点穴的事说了一遍。
余沧海听罢脸色一变,不禁向灶台望去,喃喃道:“此事却有蹊跷之处。”话语之中多有森森冷意。
左逸然随他目光瞧去,便知道他怀疑上了华山派二人,本待开口言明并非他们所为,但一想到劳德诺,又是犹豫起来,只得先出言道:“余观主,此处毕竟杂乱得很,实不是养伤之处,不如先寻一处安静所在,让令郎暂且住下。待诸事暂定,再来也不迟。”
余沧海自是早有此意,当下权衡一番,却又斜了眼林震南,阴阴,(不加标点不让发……汗!)道:“只怕我想走,也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了。”
林震南只道余沧海还在气头上,寻思只得过后再登门道歉,当下苦笑道:“余观主说笑了,林某怎敢拦您大驾。”转身又对史镖头喝道:“还不快叫外面的人散了!再备三台大轿,一副软卧来!没眼力的东西。”
余沧海耳听得外面众人果然散去,心中一怔,不明白这林震南弄的是什么玄虚,可也不愿错过机会,当下托起余人侠,说道:“不必了。”话音刚落,人已不见踪影,过了一会又听他道:“贾人达,请那位朋友过来一叙。”声音似近似远,忽轻忽重,竟叫人辩不出方位来。
贾人达倒也有自知之明,没有回话,对左逸然躬身一礼:“还请这位……义士随我同去。”他本想叫侠士,但见他书生打扮实在叫不出口,情急之下便随便按了个称呼,倒也合情。
左逸然点点头,经过林震南身边,却又在其耳边轻言了几句,随即对福威镖局众人行了一礼,这才随贾人达离去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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