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萧弹冠想起来了，服务中心招人面试时间就定在今天上午。
“你叫大刘，我马上出去。”侯局长吩咐萧弹冠道。大刘是侯局长司机，萧弹冠是秘书，出去一般都是三人行。
车到拉嘛县护士学校门口。面试考场就设在这里。学样冷冷清清的，不象有学生上课的样子。
侯局长下了车，老莫和戴人杰迎了过来。侯局长笑道：“让你们操心了！面试的有八个人吗？八进二，还是很有挑战性的嘛。”
“是八进二，七个评委老师，都是请单位的人。确保公平第一。”
“很好呀，几点开始？”
“九点半，很快就开始了。”
戴人杰比较木讷，站在旁边有点局促地听侯局长和老莫在聊着。听庄斯文说，侯局长当时提议他去人监股做股长的时候，老莫是反对的，他想要一个机灵一点的得力手下。然而侯局长道，在人事部门工作，性格比能力更重要，木讷老实的比机灵活泼的更合适。就这么把他定下来。传到个别好事者口中很快传歪了，说是侯局长“就喜欢戴人杰这种呆木头。”还给戴人杰起个外号叫“呆人杰”
侯局长是空降的领导，这种领导有一个好处，就是受地方主义影响少，选人用人的地方主义色彩就淡很多，能选出真正做事的人。萧弹冠当时听市局王文道副局长对侯局长道过，最好弄个国家级先进荣誉，做出一点成绩来，这样以后调动或升迁就主动了。
往事如梦。也就16个月前，萧弹冠怀着一颗雄心，激动地走进考场，同样接受了十几位考官的面试。当时多紧张呀！
转眼间，现在轮到他陪领导前来巡视，角色完全不同，心情也完全两样。他倒是很希望能从八选二中，选出两个能干又听话的下属。不过，萧弹冠知道，侯局长想挑又能干又听话又漂亮的女的，当然最好还能顺便把一些积欠的人情给还了。对于侯局长的这点思法，萧弹冠心有灵犀，不点自明。
考场设在三楼。还在楼梯，萧弹冠就感觉闷热难当。去年他来考的时候就这样，当时他心里祖咒这个学校，不办学不招生就搞培训捞点外快，国家还白养着五十多个教师！
服务中心最后招进了两个姑娘，白兰和蓝妮。恰好都是21岁，原来在工商所做临时工，身材160多，妖妖娆娆的，白白嫩嫩的。果然不出萧弹冠所料。
这天，白兰昂着头扭着腰，大摇大摆的从月半湾住宅区走出来，显摆似的怕人不知道。
萧弹冠刚巧在阳台面对着朝阳扭腰踢腿。他一惊：白兰不是住在县城迎宾路吗？怎么从这里走出来？借住在同事家？不会呀，这里只有几位局领导和他，该不会…？
萧弹冠不敢往下想。以后还是小心别得罪了这个尤物，说是下属，其实根本得罪不起。
白兰生得命好，父亲白日光是建国前参加工作的老革命，曾在拉嘛县政治舞台上风光了三十多年，大哥白杨是县委宣传部的副科长，她十七岁就结婚了，丈夫张伟明是国土局局长的司机，一家人全都吃财政饭，春风得意。
这个骄傲的小姐生有一副十分可人心情的好模样：165的个，在广东女孩中已经很难得了，而且身材极度的匀称，走起路来臀部摆动幅度超大，像早春的杨柳。肤色白白嫩嫩，永远透着红韵散发着袭人的朝气。白兰喜欢让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偶尔用一块鲜艳的手绢随便往脑后一绾，摇曳生姿，俏皮而风骚。
白兰嘴唇要比一般女人的嘴唇厚，像脱星舒琪，按张爱玲刻薄的说法，那就是割下来切切都有一碟！可萧弹冠却认定那是一张十分性感的嘴巴。啧啧称奇的是，那勾魂的嘴角边上还有一颗显眼的小黑痣。按照广东人的说法，那叫“姣婆痣”，天生的狐狸精。萧弹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心里荡起涟漪，不禁有了一些想法。现在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了！
慢慢地，他听说白兰跟郑秋瑜有那么一点点….难道那在白兰是从郑副局长家里走出来的？也太大胆了吧！眼里浮现出白兰性感的大嘴，萧弹冠莫名其妙地失落起来。
蓝妮倒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跟满大街上走的大学女生没什么两样，前任局长的外甥女。侯局长跟萧弹冠道，慢慢调教吧，本质还是很不错的。
萧弹冠看到蓝妮下班后还伏在桌上写东西，这小妮子虽然戴了隐形眼镜，近视眼养成的趴着写字的坏习惯还没有纠正过来。萧弹冠走过去敲敲桌子，道：“蓝妮下班了，趴着写什么呢，伤眼。”蓝妮慌张地用手盖住笔记，抬头说马上就走，谢谢主任关心。
萧弹冠笑了。他张一眼就知道，那是一首席慕蓉的一首诗《生离别》。他当时也五迷三道，少年情怀总是诗，他也喜欢过。至今还背得出来：
请再看
再看我一眼
在风中在雨中
再回头凝视一次
我今宵的容颜
请你将此刻
牢牢的记住只为
此刻之后一转身
你我便成陌路
悲莫悲兮生别离
而在他年在
无法预知的重逢里
我将再也不能
再也不能再
如今夜这般美丽
萧弹冠很喜欢这个天真纯洁的小丫头，心道你真不该来工商局，更不该来工商局服务中心。
这天，张山打电话告诉萧弹冠，说他已经不在工商战线了，到市信息产业局任副局长。
萧弹冠忙说恭喜恭喜，并约好时间到市区跟他喝高升酒。张山也客气地说，你在局长身边，好好干，大把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