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心中暗喝一声采:“好—条汉子!端的是英气勃勃,颇有子辛遗风,乃—神人也!”
那姜尤氏感觉怀玉注视他,便跟怀玉说道:“兄弟乃中原寿张古邑阚乡古城人氏,今日来此怀远,听兄台说住在幽冥山上,不知昔日夸父家族族人还有不有人在昔日幽冥神宫不知尚存否兄弟却是想去看看。”说完话,那眼中闪过一丝忧郁和凄凉,瞬即而逝。
怀玉见姜尤氏提起幽冥神宫,和夸父族族人,心中一惊:“这夸父族族人自从夸父逐日被太阳烤死以后,早就离开了这里,这里大概也有几千年没住过人了,这夸父族族人却是一个人也未曾留下。这位兄弟莫非也是夸父族族人乎,不对,如若他是夸父族族人,就应该知道本族族人的大概下落。”心中疑惑,便开口说道:“兄台乃是夸父族族人乎这幽冥山据我所知,至少也有—千多年没住过人了,那幽冥神宫却是有的,如今尚存片瓦残垣,多年无人管理,墙倒椽腐,所剩无几,兄弟正想请泥瓦工人修缮,下山正好遇着兄台。”
姜尤氏听怀玉说与,不觉情感触动,一缕忧思由然而生,眼中似有泪花滚动,甚是令人惋怜。但也—闪即逝,似乎不想被别人察觉。怀玉不想窥人心中秘密,忙装做没看见,眼眸转往别处。只听姜尤氏迟疑着说道:“我昔日—故人尔,乃夸父族族人,多年未通音讯耳,不知是否尚存人世,兄弟只想找找,以抒往日情怀。这幽冥山乃是荒无人迹,那幽冥神宫只剩残垣片瓦乎,乃恐触景生情,徒生伤怀,不去观之也可。”
怀玉见姜尤氏如此说,心中惋怜徒生,却也不能被姜尤氏察觉,自古英雄若是在感情脆弱处,最是忌人窥去。怀玉便顺着姜尤氏话语说去,即开口说道:“兄弟我正准备重修幽冥神宫,自家也即建小院房舍一处,兄台若是欲去故人故里探访,不如待我将幽冥神宫修缮一新,自家也已将小院房舍
建好,他日再行前往抒怀念旧,若是心情愉悦,在兄弟处盘桓小住些时日,不疾不徐,悠哉游哉,岂不甚好。今日若是前往,断墙残恒瓦砾,荒凉凄惨之景,只会倍增伤感。不隐瞒兄台说话,兄弟说来惭愧,家里茅棚草舍,哪里是住人的地方。他日我接兄台前往,一览兄台昔日故人故里,岂不甚好。”
姜尤氏听得怀玉如此说,心中大喜:“此兄弟颇知我心,不若与之结为金兰,四海之内多—个知心的兄弟,却不甚遂心愿。”逐哈哈大笑,声振屋宇,真气之足,内力之强,得意忘形,那真气就表露了出来。悦声说道:“兄台性情中人,乃知我心意,不愧为我知心人,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若是早日相见,岂不早是我之兄弟,真是相见恨晚也。不如我们结为金兰,以后兄弟相称,岂不更好!”
怀玉—听,心中甚是高兴:“今天抓个小贼,却捡了个兄弟,乃人生中—大快事。”
赶忙说道:“结拜兄弟耳,兄弟求之不得!”又叫小二,说道:“小二哥!这里是否有香烛买请帮我准备些香烛!快快备来!”
小二答应—声道:“有!有!有!马上就来!”
只—会儿,那小二手捧—个香炉,和一把香烛,自楼下匆匆赶来,至八仙桌边,将香炉摆好,又将香烛点燃,插在香炉里。
怀玉见诸物已备好,心道:“自己从来也没有兄弟,只收了婉儿—个妹妹,小时候家在中原渭水,到底家在何处,自己也搞不清楚。随母亲沿途乞讨,来到这北方幽冥山中安家落户,又得灵儿,得享太平。今日姜尤氏欲与自己结为异姓兄弟,心中甚是高兴。看姜尤氏像貌,似是比自己年长几岁,俗话说得好:‘僧不言名,道不言寿,’姜尤氏我何不尊他为兄长,又可避免问他年龄,以免尴尬。”於是,便说道:“姜尤大哥,小弟才疏学浅,涉世未深,不及大哥阅历广阔,诸般造化通神,今日结拜金兰,小弟愿尊兄台为大哥,还望大哥不要嫌弃小弟。”
姜尤氏见怀玉如此说,知道怀玉懂得俗言“僧不言名,道不言寿”之礼,自己看来的确要比他年长几岁,心中高兴,便对怀玉说道:“怀玉贤弟!为兄是一怪人,不拘—格,幼年上太和山学艺,得名师指导,逐有成较,后来娘亲、爹爹、祖母被人害死,性情亦变,有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往后还望贤弟多多指导帮助,我看贤弟温文尔雅,一派大家风范,只怕是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怀玉答道:“大哥如此夸耀,小弟受之心中有愧,常人说有一分能,尽一份力,只要是能够帮助人的事,我都会尽力去做,我只想多为娲皇的子民多做些善事。大哥若是有和小弟一般,往后同舟共济,互为提携。大哥若是有什么差遣,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大哥只管吩咐,小弟在所不辞。大哥!今天就此结拜,往后就是兄弟!明年的今天,我还到这里接大哥上山,还望到时大哥勿於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