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隐隐也存,思念之苦,只是苦於没有机会,与那邻居相恋。若是冒失相见,一来怕这大山之中,突然跑出来个女孩子,以为来了个狐狸精,必定会吓着这年轻的暗恋之人。二来这千年修炼确实不易,又怕破了这修炼之戒,就打消了这认邻之想。今晚这日子实在太煎熬。为情所苦,为情所困,她飘出洞又回来,来回好几次,真也是羞死人也。
话说此时那砍樵郎,却也是寂寞难熬,原始的情欲,似要爆发,自然之中,受那灵石仙灵之气的骚扰,也是欲火焚身,痛苦不堪。他越是痛苦不堪,越是怪自已命苦,活这么大,连个老婆也没有。於是,他就脱掉衣物,在那瀑布之下,灵石之上,任那泉水往身上淋撒,去除欲火。
谁知那欲火逾发猛烈,他逾发去淋,逾发猛烈,他逾发去淋。他也痴狂,直至那下面爆炸;一滩白色的情液,尽撒在那灵石泉水淋不到的晶石腰中那小涡之中。
说来也怪,道也道不明。那小涡涡冒出一股白色的雾气,那雾气之中好象张开一个血红色小口,把砍樵郎爆出来的白色情液,尽数吞了个干干净净,樵郎却是无动於终,并不知晓。
那砍樵郎欲火得到了释放,暂时感到无比的快意,那压抑感轻松了很多。他无意中看到,那红色的晶石微微的颤动,他伸开双手,紧紧的抱住那微微颤动的晶石。
道来也奇怪,说来不合情理,只好你去臆会,不可由我言表。就好似那晶石,懂得人间真情,居然很温柔的不动了。来回几次试探,的确如此。起初是无意识的条件反射,通过几次试探,这晶石居然玄妙又通灵。
自此以后,他有事没事就守在晶石的旁边,吃饭的时候,也端过来坐在旁边,他实在一个人好寂寞,好苦衷,有苦无处诉,有难无处表肠衷,他就有苦找晶石去诉,有情就去说分明,睡觉之前也坐在旁边坐好久,上床去睡也在朦胧之中,只怕终於有一天,晶石也动情。
终於,有一天他好象受到某种诱惑,或是受到某种启发,他就对晶石说:“晶石啊!你变成一个人吧!我养育你一辈子,我就当你是我的老婆,好不好啊!”
说来也怪,说来也巧,说也难说分明。那晶石真的就微微颤动,似在微微呻咛,他就跑过去紧紧的拥抱,那晶石似是很温柔,似是很懂情,似是依偎在他怀里就不动了。
他甚至感觉到晶石的温暖,他越发感觉惊异,他有一种感应,他期待的事情一定会发生。他下定了决心,古有点石成金,他一定要点石成人一一他唯一心爱的人。
却说那山顶的狐仙,三番几次的想去找樵夫谈心,几次都忍受了欲火的煎熬。人世间然那生存之道,异性相吸,繁衍后代,本也人之常情,无以为怪,何必害羞,只要有真情。
只是自古以来,那人狐媾合,被人鄙视,既然那狐仙已修成人形便以成人,成人以后还与狐狸有什么关系呢,那媾合之事也是自然,不以多为计较,顺应自然方为人道。那狐仙冥思苦想终有一日悟出一条道理来,便可与那樵子结为秦晋之好,以完那多年相思之苦,她却不知樵子对那晶石产生臆想。
樵子本是中原渭河人氏,只因中原常年征战,强争掠地,争权夺利。父亲在樵子八岁那年上阵御敌,不幸战死。母亲为逃战乱,携儿逃难,沿途迄讨,逃到此处,荒无人烟几尽饿死。
母亲见那山中很多榛子可以为食,便寻了这山明水秀的半山腰栖身,初时傍山崖下搭一简易茅棚,摘一些榛子果实储存,榛果漫山遍野,只要肯劳作,也足够她母子一年食用。
母子以此赖以生存,此地既无战乱,又无官府苛捐杂税,就永久地生存下来了。
待樵子长到十七八岁,母亲就命他自山中砍些粗壮树木,多割茅草,自山中竹林中寻些直条粗竹,辟开夹那茅草盖屋,将有月余便盖起三间宽阔房子,仍以树木为墙。
一栋三间木屋就已成型,母子东西房各一间,中间堂屋以作活动场地,又可蓄藏很多榛子为食,房子后面山崖边仍搭个斜棚作为厨房之用。
母子俩好高兴,母亲说:“玉儿,将来给我找个媳妇儿回来,也好传宗接代,人固有一死。人无儿无后则不孝,当年你父亲娶我为妻,我生你育你为你父亲传宗接代,儿啊!莫要辜负为娘教导。当年你父亲好高骛远,习得武艺与人争强好胜,结果官府强征兵役,你爹爹战死疆场,我俩母子无依无靠苦苦挣扎,活到现在。儿你不得习武与人争强斗狠,好好活着娶妻荫子传宗接代,过点平平安稳的日子,也不枉入人世。”
那樵子也很听母亲话语,孝道母亲,勤劳为本,安分守己。只是这里荒芜,人丁稀少,想寻得女孩子为妻,好似大海捞针,井底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