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镇西垂,威宁漠北,左踩东河,右踏南疆。势镇西垂,莽莽天山宵汉远;威宁漠北,茫茫草原男儿壮;左踩东河,黄浪滔天有柔情;右踏南疆,中原大地展英雄。乾坤方隅岩积崖,北荒之处耸崇巅。嶙崖翘石,削壁奇峰。嶙崖上,丹顶双鸣;削壁前,麒麟独卧。峰头时时锦鸡鸣,深渊每观龙吟涧。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鹤。瑶草奇花不谢,古松翠柏长青。仙桃常结果,修竹每留云。条条涧壑藤萝密,四面坡堤草色新。正是逶迤腾天柱,万却无移幽冥狱。
前面说的正是那九洲之雍洲北垂幽冥山,北东与西南的对角斜向山脉,虎踞中原西北垂东、西、南、北交通要道,天然形成的峡谷间十字岔道。数道山谷、峪口、关口、回沟、隧道扼天下东、西、南、北的交通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并且是中原与北垂荒原的南北分水岭,南面崇山峻岭,北面是一望无垠的草原。草原过去是寒冷的匈奴之境,那里积雪终年不化。这里一片荒漠,人迹罕至,山高林密。
幽冥山主峰高耸入云,山峰重峦叠嶂,群山环抱,巍峨雄伟。幽冥山山脉逶迤数百里,峰缠脉恋,平日里雾霭在山腰中萦绕,岚烟缥渺,不知山顶真容。幽冥山中,山林叠翠,飞禽走曾,飞瀑奇岩,幽险奇峻,天下闻名。更有那山中峪口、谷道、隧道,自山中崖下穿过,形成交通要道。那雾霭岚烟之中,不时传出阵阵歌声。
只听到唱的是个“山坡羊”的曲儿:
“骊山四顾,阿房一炬,当时奢侈今何处只见草萧疏,水萦纡。至今遗恨迷烟树,列国周齐秦汉楚,赢,都是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那“山坡羊”曲儿流传民间,到处皆能听到,曲调虽一,曲词却随人而作,随人而唱,何止千万。唯那语句词理都效通俗易懂。这首曲子感慨世事兴衰,大有寓意。
只听又一曲,却仍然是个“山坡羊”的曲儿: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去,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那座山朝西的山脊上,有一块碑石,直耸云天。其石有三丈六尺零寸高,二丈四尺围圆。按周天三百六十度;按黄历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左有河图,右有洛书,凿在碑石上,周围寸草不生。碑石下部有一方巨大的石基,全是由青石凿平砌就,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年风风雨雨,那字迹早已模糊不清。碑石往远处看;背依幽冥峰,左有青龙山,右有白虎岭,前有;“滔滔黄河迂回转,万里逶迤入海流”。正南方碑石开一石门,八尺高,三尺宽,进得碑门似一井口,直通地底,沿—螺旋阶梯可往洞口下去。门上部碑石上有三个巨形彖字:“神魔狱”。
这洞里谁也没进去过,洞口日日有岚烟自内里涌出,谁也不敢以身犯险,只有那樵子樵材累了,偶然来此歇息,背靠石基坐地歇息—会儿,唱着樵歌,便悠然离去。
这里过去是夸父的家乡,自从夸父追赶太阳一去不返以后,夸父的大部份子民都搬迁了,迁到了土地肥沃的中原。另一部份子民找到了夸父的遗体,将夸父的忠骨送回夸父家的这里,曾经住过的地方,掩埋以后,他们就离开了这里,这里就再也没有来过人。夸父忠骨就埋在山顶朝正南的山窝里,那里是一块风水宝地,也许会保佑幽冥山一方圣域人杰地灵吧!
那东面山腰中峻石奇峰之下,有一块平地,建有三间木屋。奇峰中流出一溜泉水,挂起一道小小瀑布,流至木屋前坪石池之中,常年不断,永不干枯,那溢出之水又流至山下。这山腰中有一对母子住在这木屋中相依为命,儿子平常砍樵挑到山下集镇,换些油盐米面衣物之类物品,拿回山中母子享用。
山中榛子树林茂密,到了秋季,母子采些榛果,每到冬季或是多雨之季砍樵不利,便作粮食接济之用。母子勤劳朴实,纯朴善良,日子倒也过得悠哉游哉,平顺自然。所谓天高皇帝远,边垂之地无人管。自然那些衙门官差,也无一光顾於此,这山反倒是成为他们母子私家的了。
却说这茅房前坪,石池之中,有一块奇石,晶莹通透,内泛红光,内—影像,隐隐挪动,山泉浸盈,这山朝向又是正南之方,受天地阴阳之气孕育,得天地之精华,千万年以来,已具相当的灵气。
那砍樵之郎经年日月在此沐浴,把人多余之精气,尽泻於此石之中,更加激发晶石灵气的外潋。那外潋的日月精华仙灵之气,又同时转换至樵郎体内,这样周而往返的互为运用,两者相得益障。只是这砍樵郎不知究理,自然而然任其自然发展变化。
这砍樵郎自母亲仙逝以后,自已活了多少年也浑然不知,俨然就是一个半仙之体。如果砍樵郎加以修炼,合理运用至少还可以活过一千年,那时就差不多是不死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