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间过了几个月,也再没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悔早就忘记,也未放在心上。
一日,尤儿又在那官道小桥栏杆上面闲坐,妹妹也在对面拦杆遐想。数年来也未有过路之人,这阚乡古城也太是凄凉,那里发生的血穴开启,却是震古烁今,早已名杨九洲大地,谁也不敢来此居住,哪有来此过路之人。
这世间事却是无奇不有,这古城虽然杨名九洲大地,恶名在外,却也有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这日,尤儿坐在那小桥流水栏杆上,看着天边的云彩,那里头有飞奔的烈马,有腾云驾雾的神仙,驭剑飞奔。也有放牧天宫的羊群吃草,还有那神仙倦侣疯狂的相爱。
官道眼目极尽之处,却有一骑飞马,绝尘亮掌,踏着起伏有致的飞奔极速,激起一路尘埃,妹妹莺儿早已看见,忙叫哥哥快看。尤儿看到遥远的大道尽头,一骑快马飞奔而来。
心情一阵激动,从来没有见过骑着真马奔腾。天上云彩里面的飞马,还要加上自己的臆想,才有一点儿成象。今天见到—骑飞驾,真是做梦也想一睹为快。
今天真人骑着真马,就要从自己眼前过,真是激动不己。转瞬之间,那马就跑过来了,在尤儿和莺儿眼前一闪,就绝尘而过。那马驼着一人,背插一把宝剑,白发苍髯,胸前一把虬髯,发髻高挽,在风中冉冉而来,又飞奔而去。
那飞骑到得城门口,停下来,立在谯搂下,见那城门上几个大字,阚乡古城,手捋银髯,若有所思。稍顷,那骑又调转马头,来到小桥旁边站定,看着尤儿莺儿上下打量。
尤儿见他一身道袍,马蹬上夹一双麻鞋,慈眉善目,也不似坏人。见他来的跟前,也不惧怕,睁着一双大眼,看他有什话说。妹妹就站在尤儿旁边,忽闪着大眼望着来人。
那银发老道捋着银须,沉思了良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坐在马上,逐施一礼,便开口说道:“小施主!你俩是住在这阚乡古城的吗”说完又捋那银须。
尤儿双手抱拳还施一礼,很有礼貌的答道:“我俩是兄妹,住在这阚乡古城里,老伯有什么事,就跟我姜尤说。”
那银发老道哈哈一笑,见这一对小孩说话,对答如流,并且斌斌有礼,心中甚是高兴。便下得马来,对尤儿说道:“我想去见见你的父母,我有话跟你父母说,好不好啊”
尤儿听得他要找爹爹说话,必是心里有事儿,此时他不会跟我小孩子说,待会看他跟爹爹怎么说。就答道:“好哇!我带你去见我爹爹,你老伯就跟我走。”
一会儿三人一道就到了家,莺儿早就一溜小跑,回家去跟爹爹通报,说有一白发老人要见爹。那不悔就从家门迎出来,尤儿和老者正好到门口。
不悔见了来人,忙说请进屋里坐。那张大娘素来做事殷勤,今天见家中来了客人,就忙着烧开水泡茶招待客人,茶树山就在南门外,这茶叶还是张大娘亲手制作并摘取的,茶叶香醇,一家人都爱喝她制作的香茗。
老伯就起手一礼,面带微笑,对不悔开口说道:“施主!在下这厢有礼!我乃太和山紫霞玄宫门人张道龄见过施主。今日前来打扰,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在此深表谦意,还望施主原谅。”他顿了一顿,又说道:“今天乃是时间不早了,前途客站歇息尚远,恳请施主借宿一晚如何”
那姜不悔见这白须道人慈眉善目,年事尚高,若是去县城投宿,路程也有两百多里,只怕是骑上马也要行那一通宵才到,一晚不睡有损精力,岂是一晚不睡,也难至城中投宿。
这古城之中,尚已早无人迹,虽然部份房屋已经倒塌,住几个人还是不成问题。於是,不悔就开口—笑,道:“大师傅在此借宿一晚尚可,只是这房屋年岁已久,无人修缮,尽是七倒八歪的,大师傅若是不嫌弃,尽管住个三五几日也可。
大师傅若是饥饿、喝水,就在我这里就餐可以,只是乡野庶民之家,粗茶淡饭,若论舒适、房宇、摆设,却是不佳,比不得城里豪华。”说完话,却显一脸憨态。
那张道龄听得不悔如此说,放声哈哈大笑,那胡须也颤动得起了花。笑罢就说道:“我乃出身道家,在家也是粗茶淡饭,出门更是不求奢华,只求腹中不饥,口中不渴,乃知足矣。”
小尤儿和妹妹在旁边听得老伯在此借宿,就跟爹爹说道:“我俩帮大伯去遛马,你们坐在这里说话,等下奶奶做熟了饭,我们来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