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事我概有所闻,可是我却不明了,照理那样的神情也不对,因为我自认了解她,了解到能理解到感受到她的感受,很奇怪,但也很强烈。
按我感觉,若真是仇恨,明明当时她只是一个婴儿,是不可能感觉那么多的,单纯的仇恨也不该是那种神情。我突然间,套用自己的思路,那样的神情应该是经历过大跌大落的人才有的,心刺痛到麻木才会有的。然而,显然同心门里也不会有那么让她如此的事情。可又是什么呢?我想探究,但是每次欲问时,被四月看穿,她仅用了一个戒备的眼神,我已经退下了,但我明白她知道我的关心,我也明白那种戒备森严的让任何人都近不去,可我又那么相信迟早那样的戒备会累了下来,然后坍塌,答案只是需要我的等待。
我曾套过北涵的话,原来他也茫然着,也许是仇恨。北涵似乎忌讳这个话题,我也不好再刺探下去。我想这样的男子,讨厌束缚,而我只能做的是鲸吞蚕食,一步一步让他不自觉的沦陷下去。欲速不达。
我一直都只愿为自己活,也只愿北涵是我生命里一个极其重要的过客,最后会留给我比照面多一点的温存,或许他会也愿意爱我但不愿意和我一生一世的纠缠,最后,我终究逃开不了花景楼的怀抱,只是我已不再那么一针见血的着迷了,现在我就可以这么肯定了。
故事的结局刺激,但不惊险。也许和北涵那一擦而肩过后的情愫,只落下再回眸的漂亮至极的记忆了。那么就让自己给自己一个初犯口,而北涵确实是这种能留给自己余味的男人,从第一眼,我就这么觉得。
倘若我一开始就把自己和花景楼的爱情幻想的太好。那么最后只能证明:太美好的爱情都是荒诞。
对于北涵,不要问我爱或不爱,因为我最爱的是自己,因为要满足自己才去爱的。他只是一个能让人放心爱下去的人。
只是最后知道了,太过放纵了自己,会把自己陪了进去,那是一种奢华危险的赌注。从一开始北涵就没有下注任何的本钱,但却站在了自认为势均力敌的立场,所以,自己开始危险了,危险极了。
当四月问我为何要执意时,我笑着问她:“爱上一人有多少种方式?”其实这与问题毫不相干。但她仍是很认真的回答我:“一见钟情,日久生情,”然后,顿了顿继续道:“抑或突然间爱上的。”这个美丽到不像话的女子,说的那么直白,我又如何肯错失我的时机,我笑着说:“就照你说的办,我在他身边呆时间越长,机会也就越大。”其实,我只是在满足自己,我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执着,我唯一的执着是让自己快活的活着。
也许,四月是明白的,我们都是太爱自己的人。
在聂四月的生命无声无息了的时候)
叶阎焱的剧情抽血出来大致还有这么回事:我确认我爱你爱到罪无可恕了,既然这般的无恕之罪,我又还顾虑其他人的宽恕作何?只有任由罪过沉沦到底,以我的方式来守护你了。至少也让我痛快了人生大半场,即便是仅此一次的路过,这样的一场江湖流年,我依会走自己认定了原的路,你的任何,我都会与之随你,我会支持,除了死亡。所以,不要指望我会将你相忘于流年细沙,即便是与你执手血腥、淡傲而过,我也绝不相离弃。但如果这种状况下,真的只有一个人能活,我希望是我。因为我不会让你在阴司路上等太久,而你也不必愁心自己所担不起的责任,负担的累下去。
这是叶阎焱放纵自己之后,在这场豪华赌注下的陪葬语,情不能自控了,只能这样消沉下去。
而此时的北涵,也再不能如若以前的北涵了,一切都像是腐蚀烂了的独木桥,一旦有人侥幸的走过去,桥木就横尸崖底,无声无息了。他的才智注定要派上用场了。正如四月所说,如果你愿意多用一点脑子,这个江湖会因你乱得多,如果你开始勤劳,那么就是乱的多的多了。
叶阎焱没有一次输得这么惨。连最后一点的残余都不收拾就慌慌然的离开了宣布她本局失败的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