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涵没有继续追问,“我愿意照顾你一生,你愿意吗?”
我反问,“你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是谁?”
“师父。”回答的很干脆。
也就是他不爱我,我想起了莫文蔚的一首歌里那几个字的绝望和坍塌,好在,我也不爱他。可还是会那样的难受,我只觉得我很可怜,懦弱的同情着自己——这样一个人——没有人愿为之赴汤蹈火,为之疼惜的人,其实这都是我很想要的。
有很多人会大声的吼着某个人说,我不需要!多么为我独尊的骄傲,可我从来没有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也许真的等到地老天荒的时候都没有等到有一个人会愿意作践自己来宽阔我的人,给我也这么不屑一顾的机会时,随时随地的大喊着:“我不需要!”,然后那人仍旧为我始终如一的好着的给我些什么。那样的矫情,也是因为有人宠着。
可自己却是再明白不过了,能体会这种牺牲的人是种迫切后的永不可得的。
一路马都有很节奏拿蹄子峥峥有力地跺着,直到来到一大片平坦的草地上。
可我只能笑着,“以前苏墨青需要很多有价值的同情,可现在聂四月不需要。”顺便解释一下,“苏墨清是我前世的名字。”倔强和女人本身一样都拥有着同样的理由,虚荣并自认为自尊的活着。
“等回同心门后,海棠山庄就不要搭理他们了,我带你去找师叔。”话说出来,却不是问句,很平静的一个陈述。
随后北涵牵动着马,这次我的马却不怎么配合,这一点我又是非常不满意的。
“你不该留在海棠山庄的,我更希望你当时选择离开,你不需要为了我寄人篱下的束缚自己,做你自己会让我觉得跟你相处跟轻快些。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师父只是让你顾忌我的安全,没让你委屈自己。”我喊的很大声,估计比较远都能听的见,讲这话其实心里很心虚,毕竟话是说的这么坦荡,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嘛。
既然有些人,会不着边际的心存愧疚,但又没有一个值得认定的理由,那么,只能给自己寻条后路,在路没找着前,能做的只能是加深那些愧疚,然后,听天由命的让愧疚稳定下来。北涵,如今你是否还会如从前一般待我?
“你不怕晋伯真的和海棠山庄没什么关系吗?你就这么误解了他。”许久北涵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师兄,你明明知道的,以你的才智,不推断出其中的纠葛和牵连。你只是心存侥幸安抚你那矫情的良心。把他撇开,事情至少不至于太糟糕。”
“能怎么糟糕?”随即又补充,“原来在你心里我还是个很有良心的人啊?”
“对,你不至于很坏,但,你只是离好人很远而已,你足够坏的话,天下原本是可以更混乱些,真的。”然后,我也补充了,“你忘了,那个在你和那个杀手对决时候……你该回去质问一下的。至少,你的辈分还是有的,打打草看看是不是有蛇在动。”我看透他了,但也只是随口说说,到时候,还不是被无影两三句给打发了。我也想不出韩无影有什么理由牵扯进来,只是觉得在他的管理下,同心门不见得没漏洞。
同心门里这样的毒,都能被北涵不是很掉命的处理好了,不知道暗中的那条蛇,是不是会忌讳的深,杀念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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