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去把门关上好吗?”
柳卫红的声音,由天上降下。
萧诗剑的思绪,一下回到那个让他失处的年夜。
柳卫红抓住萧诗剑垂放在桌上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定定地瞧着他,嘴角抽搐地说:“剑子,你不会笑话烟姐吧?你长大了许多,许多事情也该懂了。不会笑话我没出息,说我下作吧?我也是没办法,没有办法呀……”
萧诗剑好像明白柳卫红在说什么,又好像不太明白。只觉得心里异常酸痛,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表达。便用空着的左手,举起搪瓷缸子,表忠心似地说道:“烟姐,啥也别说了。喝酒!不管你怎么样,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不管我明白不明白,懂还是不懂,我都不会笑话你。”
柳卫红用力捏捏萧诗剑的右手,举起酒缸子同他碰了一下,咕噜喝了一大口,脸颊顿时升腾起两朵火烧云,垂下眼帘,遮住烟雨蒙蒙的醉眼,喃喃低语:“齐书记一直想坏我,我、我做不来。开会时坐近点,他身上的臭味就熏的我直恶心。所以,我总是想尽办法躲着他。可我、我也是人,还是女人,也寂寞,更怕寂寞。找对像吧,高不成低不就又没有合适的。再说,就我这身份,也不允许我找啊。弄不好,什么也没了,连城都回不了。你不知道,我需要男人,可我又怕男人、不如说是更厌烦男人。还记得部队支左的那个方代表吗?为了跟我结婚,居然把老婆推下山崖,虽然没死,却成了瘫痪。这样的男人,可怕不可怕?招不招人烦?剑子,你明白我在说啥吗?你不会明白,你怎么会明白这些,你也许明白,你长大了,也应该明白了……嗨,你怎么会明白……你不应该明白……”
柳卫红叨叨唠唠说着,抓过酒瓶为萧诗剑倒了一点,余下全倒进她的缸子里,大口地喝。
萧诗剑已经有些醉了,可还知道,不能让柳卫红这么喝。便去夺她酒缸子,压低嗓门儿喊:“烟姐,不能这么喝。咱们不是要守岁嘛,你这样喝几下就醉了,还守个屁岁?!”
柳卫红身子一挺站起来,面若桃李,目光狰狞,摇摇欲坠地瞪着萧诗剑吼叫:“用不着做贼似的小声说话。这屋里打雷,外面都听不见。守岁,守什么岁,为谁守岁,为什么要守岁,去他妈的吧!我守了多少年了,还要守多少年?我为他们守着,可他们在干什么?满口的革命道义,满肚子的男盗女娼!只许州官放火,却不放百姓点灯,这就是他们的革命,他们的主义……我不管了,我什么也不管了!我难受,我难受……”
柳卫红捶胸顿足,母狼似地嚎叫着,撕扯着自己的前胸。她撕扯一阵后,一把将自己的套头毛衣连同内衣一块脱下,只剩下两个被乳罩捆绑着的白晃晃的东西。在萧诗剑的脸上晃荡,令他想起过年时,案板上褪毛的猪。
柳卫红一把抱住萧诗剑的脑袋,把他紧紧地埋在她里揉搓。揉搓了一阵后,不解心头之火,又把他扑倒在床上,扑上去,揪他的头发咬他的肩膀,拼命地蹂躏他……
醉意朦胧的萧诗剑,见到一朵鲜艳夺目的彩云,奋力扑过去,把云儿抱住,这朵云居然穿着并不美丽的衣裳,他便在拥抱亲吻抚摸云儿中,为她剥去衣裳,把云儿最终压在身下……
噗地一声,一声鼓破槌入的声响,震醒萧诗剑。
萧诗剑发现,自己居然赤身裸体地紧抱着一丝不挂的烟姐,生命的根源突破她的身体,真插向她体内深处,并在向纵深突破挺进……
这是一个全新天地……
是一个流浪者狭窄而温暖的巢穴……
又是一片广阔而滋润的湖泊……
萧诗剑矫龙一般,翻江倒海。他许久以来的膨胀,得到爆炸性的释放……
彩云化成八脚鱼,死死缠绕着他……
柳卫红喘息如雷,双目紧闭,扭曲的脸上,布满咬牙切齿的满足……
萧诗剑奋力完成最后一次挺进,颓然瘫软。作为支撑点的柳卫红也訇然倒塌。
两人滚落泥塘的狗一样,搂抱在汗水油泥中喘息……
柳卫红喘息着抽出被子,将自己和萧诗剑包裹起来,同时将头埋藏在他的胸怀里,亲吻着他,喃喃地在诉说着什么……
萧诗剑非常疲惫,仿佛在荒漠中长途跋涉好多年,终于来到一片绿洲,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但神志越发清醒。
清醒过来的萧诗剑,心跳如鼓,惊心动魄,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不知道这对不对……
胡思乱想的萧诗剑,被一种剧烈的无法形容的快感包裹着,被无与伦比从未体验过的香艳刺激着,什么也不想了,忍不住地去触摸,去抚慰,去紧紧地搂抱……
萧诗剑被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又一次刺激起来,年青的猎豹闻到血腥味一样,又开始攻击。但却不得要领,只知道横冲直撞,拼命地蹂躏怀中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