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无心听他们议论尸皇,只低头细看怀中的绮芝,但觉她脸色似乎又开始渐渐转暗。忙问乌赖斯:“绮芝的毒又开始发作起来,可有什么办法暂时压住毒性?”
乌赖斯道:“我虽略通毒理,究竟还不是行家。况且又是草婪婆的毒手,终非寻常。我只知这万年毒瘴以耗竭元灵之气为主。旺气退而衰气生,从而使躯体干枯。你不妨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她的体内,以供其毒性虚耗。”雪城闻说,忙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绮芝体内。再详看其面色,虽无丝毫起色,但似乎已不再转暗。
如此下去,约有小半天工夫,众人已行出赤之沙漠,到了西荒原境内。雪城因连续虚耗灵力,早已大感疲惫。鸣弦见他满面汗水,知他甚为辛苦,凑近他身侧说道:“我替你一会儿,你先休息一下罢。”
雪城知他出于好心,但因他是新任的烈坛将军,彼此间原是敌对关系,不便在此时欠他情面。便摇头道:“我还撑得住,沙神殿应该不远了吧?”
鸣弦道:“我们今日才是头一回听说沙神殿。西荒原这么大,也不知到底在何处?”随即伸出手,用衣袖帮雪城将脸上的汗水擦掉。
冰姬在一旁看见,心有所感,便问鸣弦:“弦哥,那日我被天侍小刀打伤,你也是这般为我续命的吧。结果还把恒河神光给了我。否则的话,以你的本领,那个幽狂和草婪婆哪是你的对手?”鸣弦笑道:“你原本也是为了救我才被‘天祠剑’所伤,否则我哪能活到现在。”
冰姬道:“不对,这些日子我细细想过了。当时你有恒河神光护体,他那一剑绝伤不了你。反倒是我拖累了你。”鸣弦温言道:“怎么会呢?今后可不许再这么想了。我倒宁可恒河神光在你身上,这样我也放心些。”
雪城听他二人之言,好似冰姬也曾重伤不治,而鸣弦为救她性命,便将自己的恒河神光传给了她。他虽不知恒河神光是何物,但想冰姬之所以如此厉害,必定是因此缘故。倘若自己也有恒河神光,不知此时又是否舍得传给绮芝,救她性命?他心里思绪起伏,手上传去的灵气不由缓了下来。恰在这时,绮芝的手忽地从他怀里滑落,正好搭在他膝盖上。他心里猛地一惊,再顾不得别的,慌忙将全身灵气强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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