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钟老人闻言,果觉一股极其隐秘的魔气已从地壳下面蔓过百里纯黄气幕,潜到自己下方。正欲要施法将其禁在地下,忽听一声巨响,方圆百里之内的地表竟在刹那间崩裂塌陷。浓烈的魔气从下面喷发出来,其内蕴有无数凶魂厉魄及腐尸碎肉。而卷起的风暴更扬起弥天沙尘,广漠之域竟显一片地狱之景。
鸣弦等人听闻幽狂潜伏在地底,早纵跃而起,或以神技,或用剑光朝下面魔气汇聚处一阵狂轰乱炸。雪城因抱着绮芝身子,不便抢攻,是以仅凝结气芒护着四周。悬钟老人左袖朝地面横扫,一幕纯黄气浪席地而铺,暂将幽狂的魔气阻断。而右袖则朝众人一拂,说了声:“你们去罢。”仍是一圈白灵之光,将众人稳稳托住,自西向东疾速而行。
悬钟老人神光何其神速,转眼间众人已在万里之外。待回头望去,遥遥晚暮哪里还有半点踪影?鸣弦叹道:“悬钟老人的仙法实在令人敬畏,不知是否能同时敌住他们三个?”乌赖斯道:“草婪婆是狱首长老,幽狂为六大狱魔之首,冰焰将军是七狱将之雄。这三个魔头都有倾天覆地的神通。悬钟老人纵然玄法再高,要同时对付这三人,恐怕也是败多胜少。”
雪城凝息细察,果觉两股极其强烈的气息此时正相互对撼,因道:“悬钟老人并未以一敌三,此时只有一个魔头与他动手,似乎是刚才潜伏在地下那个。”云河奇道:“咦,你怎么知道?”鸣弦道:“看你年纪与我相若,想不到竟有这般修为,我们已飞出这么远,你仍能察觉到他们的气息。”
冰姬笑道:“这个我也能啊。的确像他说的那样,敌人并未一拥而上。”
乌赖斯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幽狂向来不服草婪婆,与冰焰将军也多有不和。因此他们三个绝不会一拥而上。但若草婪婆动手的话,冰焰将军是必定要从旁相助的。”
云河道:“光是一个幽狂也不简单,我曾在望邪岩见识他魔功的厉害。当时他正追赶我和小昊,只一出手方圆百里之内皆化为魔阵。”乌赖斯奇道:“那你当时如何逃得他魔手?恕我直言,你六把神剑虽然厉害,但仍远远不及上他的魔功。我想他之所以追你,多半为得是万年昊狞吧?但凡被他叮上的猎物还从来没有逃脱掉的。”
云河笑道:“当时我给他引来了一个大块头。恰好那次尸皇也看中了小昊,我趁他两个对打的时候就溜了。”鸣弦听到尸皇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过来,对云河道:“说起来,自那次事件后尸皇便失去了踪迹。难道几近无敌与世的尸皇也受了重创?”
乌赖斯笑道:“这倒有意思,幽狂是第九狱尸人坟场的狱魔,而尸皇则是亿万厉魂聚炼之物。他两个对打到底鹿死谁手呢?”冰姬笑道:“你没听弦哥说尸皇受了重创吗?当然是幽狂胜了,否则这阵子又怎能同悬钟老人交手?”云河道:“不对,不对,那次他两个未分胜负。中途又杀出个怪人,据栽花伯伯说是幻界十二极天之一的尾灵,将他两个同时击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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