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当我做好事,积善行德吧。”
“只可惜四爷今儿个有事不在家,要不见了这两样东西一定喜欢。”乌喇那拉氏一边说着,一边吩咐身边侍立的丫鬟把炕桌上零散放着的礼物收整起来。
雍正对汝窑的情有独钟在后世的收藏界是很有名的一件事情。甚至由于他对汝窑的珍爱,使得汝窑在雍正年间的工艺日趋精美。但我会得知此事却实属偶然。还在现代的时候,曾经有次偶然看百家讲坛才知道的。
对于胤的不在家,我可说是一点都没有感觉惊讶。或者说,他在才会感觉奇怪吧
“福晋,宫里的张太医进府了。奶娘让我过来问问,是就让在西屋里瞧呢?还是抱了大阿哥过来?”一个年轻的小丫鬟撩起帘子跨进门槛来,就站在门边上回话。
“这里既有外客,万没有把太医叫到这屋里来给大阿哥瞧病的道理。”乌喇那拉氏向那正在收拾东西物件的贴身大丫鬟道,“宜凝,你去西屋里头带着奶妈等张太医。大阿哥究竟什么病,凶险不凶险,要用什么药。你都一桩桩一件件的给我问明白了才是。”
“是!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那叫宜凝的大丫鬟立即放下手里的物件。退了两步行了礼这才带了那来问话的小丫头出门去了。
“福晋,大阿哥病了?”我面似关切的问了一句。
“前几日起就开始哭个不停,又没见发烧。故此我们都疑惑。原当过几日就好,没想到这几日益发的连东西都喂不下了。”手里握着手帕的乌喇那拉氏,眼望着那将外头的世界彻底隔绝起来的厚重门帘。并没有意识到慢慢用手搅扯着手帕子的她,心神早以不在这屋里头了。
我知对方是为了全礼数,这才令太医在别屋里诊脉。虽然心里知道四阿哥这头生的两个儿子,都是没养大就死了的.此刻却也免不得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福晋倒不如亲身前去瞧瞧。太医虽说是个大夫,可毕竟也是生人。小孩子本来就敏感怕生。大阿哥如今病着见了生人怕是更要添上一层害怕。人都说母子天性,有亲生的额娘抱着总比那些个奶妈要心安不少。如此既可以防他免受惊吓,又可以让太医瞧病方便着些。”我顿了顿又笑道,“何况也好让福晋心安的。”
“这怎么好意思的。有客人在这儿,我做主人的反倒跑开!”乌喇那拉氏脸腾的一下便红了。毕竟是头一次做额娘的人,脸皮薄的很。
“福晋说这话就见外了。若是这么说,兰欣反要自责起自己上门做客,来得不是时候了。您只管自便便是了。”我欠身客气道。
“姐姐,既然兰欣姑娘不介意,不如叫奶妈把大阿哥抱来这屋里给太医瞧吧。这样姐姐既可不失礼,也可不担心的。”一直没说话的李氏见乌喇那拉氏还是犹豫不定,便进言道。
“侧福晋说的在理。再说我也正想见见大阿哥呢。只怕福晋不给这个面子,故此也不敢提.”看来乌喇那拉氏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在礼仪教导方面似乎被教育的很好,程度简直达到了一步都不可行错的地步。要这样的女人抛下客人,自个去抱小孩看来是不可能了。
好在李氏立即献上了另一个退而求其次的处理方法,我少不得也不以余力的大力支持。
“兰欣姑娘客气了.既如此说,少不得我失礼了。”到底是做娘的,再怎么样还是抵不过担心自己儿子.乌喇那拉氏最终还是承了我的好意,“去西屋里叫宜凝让奶妈子把大阿哥抱过来。再叫二门上的人把张太医请来这瞧病。”
“是!”一边早有做丫鬟的应了,掀了门帘自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