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十五岁的女性又有几个没成家的?广东人见边城的女性多。
忙打电话再急包十辆大客车,用十天的时间赶到边城来招女工。
、去过过城市的瘾
一时间,边城各乡各镇各村的女青年,纷纷在村镇县三级干部的动员下。
要出边城去大城市饱眼福,感觉这不是去打工,而是去旅游。
四千多名女青年傻瓜蛋似地以猪肉的价格,被拉到广州。
买方是一些电子厂、鞋厂、服装厂,五百元钱一名。
这些女青年从上车到下车,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广州的街道,就被关犯人似地关进了一块大坝子。
任凭各厂家来挑选购买,所有被选走的女青年,还没没回过神。
就又被带到郊外的一些厂里,根本就没见到过广州是长得像冬瓜还是像葫芦。
最后她们才知道,包车载她们的单位,不外乎是一个劳工中介公司。
专门为一些工厂、歌舞厅、发廊、酒吧招募工人。
但打的牌子却是广东劳动就业局,有时也打劳动厅牌子。
红村的女青年,在一夜之间走得一个不留。
阿爸阻拦不住,说去不得。
而那些收了钱的乡干部们,都说茶场挣不了钱,要帮着介绍去广州赚大钱。
当然,她们都不知道广州造的人民币有没有三丈长、一丈宽那样大。
只是听说那儿的钱大得不得了,有天那么大。
但阿爸明白,终有一天这些女青年中会身无分文再回到边城。
过去是年一过完,到茶场上班的人都来找阿爸。
这回就轮到阿爸翻着名单找工人,去谈话,去商量解决其女儿走了的空缺。
有些人家户还高高在上,不太高兴阿爸。
“我女儿去广州赚大钱,一个月都要挣回她一年的工钱,不上茶场的班。”
有的就直说:“让其老伴来顶空缺,要么让更年幼的女儿来顶。”
这么一来,阿爸的茶场在新一年里,就只好干起残兵小将的上班队伍。
两级分化太大,年纪大的老太婆已经六七十岁,小的小到才十四五岁。
中间的得力工人就只有几个男丁,女的一个没有。
采茶这门子活,的确女的比男的行,制茶这门子活又男的比女的行。
要是没有了采茶女工,男的再行也是白搭。
在这种情况下,阿爸不得不招男工来当“采茶女”。
跑了几天,工人人数算是凑齐了,回到家里想不通。
“这些人,下茶场的跑了,没下茶场的也跑了,比我的几个娃都还积极。”
阿爸还没从找不到合适工人的气愤中醒过来,又一大批大客车开进了边城。
招工条件更放得宽,只要年满十五岁,三十五岁以下的女性都可以去广州上班。
先去的几千名工人,没法向边城的家通信叫苦。
“单位”都管得严,不准出入,不准写信。
重新进边城招工的劳工公司,把广州市的一些图片、大海的景象挂在招工处的壁上。
让所有人去观看,大力宣传。
“早去广州的一批人,全部安排就了业。”
这样一来,一些已婚妇女也不放过远登大城市去过过城市的瘾。
纷纷扔下丈夫和孩子,有些正在读书的女学生,也放下书本,踩进了大客车的门。
这一批女性是拉到深圳的,有些境域手续要比广州难办些。
不过,是吃这碗饭的劳工公司,自然有办法简单地弄到入境手续。
、彝人的侵略怒火
几百年不见如此震动的边城,在早春的季节里,愤怒地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风雪。
算是送给边城人的悲嚎,也算是对老天发出汉人对彝人的侵略怒火。
一些养了两三个女儿的人家,喜欢得从上街笑到下街。
回家笑睡觉也笑,感谢边城这块生女人的地方。
有些人家没女,大气特气没有女儿去广州赚大钱的机会。
关在屋里骂老伴不会生崽:“都不想一想生一大群女儿,送到广州去上班,该多好?”
这天,汉今急匆匆地回红村老家来打探情况。
见阿爸走路骂人,吃饭骂人,就连上厕所也骂人。
心里很不痛快,也跟着骂人。
他的茶场的女工人也跑光了,剩下来几十个男丁,大屁放不出一个。
年头前的他,还是一个不小的赢家,其他茶场的场长还夸他经营有方,农业局的贷款也还了三分之二。
突然的人员变故,不只是他父子的茶场着急,其他茶场同样着急。
边城的企业只有两类,茶场是第一类,砖瓦厂是另一类,但砖瓦厂不欢迎女工人。
“您倒好,老弱妇幼总算凑够了人数,我却连个九十岁的老太婆都没有。”
汉今丧气又略带怒气,双手将门打得吱吱响。
阿爸说:“还不知道李永山的茶场招什么工人?哦!汉今,我想起了,你茶场距新市镇、屏山县和云南省都近,去那些地方看看招工人难不,我这儿虽然不要了,可你需要百多名工人,春分过后就必须把准备工作做好,现在雨水节已过,你应快点行动。”
汉今说:“我知道时不待人,到屏山去招工,人家相信吗?”
想了很久,汉今另改主意,招男丁取代女工,试一年。
几天过后,边城的墙上不约而同地贴上七八家茶场招工人的海报。
凡是愿到茶场上班的,不分男女,一律录用。
汉今坐阵,口才翻云吐雾,三天时间,就招足了人,没有一个是女的。
永山茶场的名气大,也在三天时间内招足了工人,没有一个是女的。
其他茶场相应只招到了大半数或小半数,并非边城男的少。
主要原因男的是家庭中的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