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车的人,还是怕死,纷纷让开。
我突见人群中有汉今和他的几个工人。
忙叫司机停车,说有点急事。
便对胡清泉说:“阿哥在公路上拦车,帮忙让司机停下来。”
胡清泉大声喊:“喂!老七,不听招呼是不是?马上停车!”
老七是司机的小名,他认识胡清泉。
回头笑着说:“老八儿,你娃发了财就操大口气,老子不给你停车又怎样?”
胡清泉挤到司机台,拧着司机的耳朵说:“操涨了,快点停,我舅子有急事要搭车,不买我的账,老子就乱搬方向盘,让这一车人都死光。”
司机一个急刹:“你娃还没这个鸟气,快点喊他来。”
、客车箭一般地在山道上飞奔
我伸头出来:“阿哥!快跑过来!”
汉今见我在车上吼,拉起几个工人就飞奔。
其他人也跟着跑,司机不开门,喊汉今从司机门上,五个工人也紧挨着挤上车来。
汉今说:“都上来了,关门。”
司机对胡清泉吼:“妈的,汉老板原来是你的舅子,我们认识。”
又转头问汉今:“拦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老买主,打一声招呼不就行了?”
汉今笑了一下说:“假打。”
胡清泉趴在司机的靠椅上,车子开了一会儿。
胡清泉无意识地摸了摸装钱的腰包,乖乖,不知什么时候包被小偷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一万八千多元现金一分钱也没有了。
胡清泉心惊脸不变,想起这条路上,只上了三人,还没有下过人。
“这就有点好办,老子硬逼都要把贼找出来。”
胡清泉对司机小声说:“这回我求你任何地方都不要停车,开快速度,我遭偷钱了。”
司机一听:“完了,这么多人,咋找?你娃也是太大意了。”
胡清泉还反过来安慰司机:“别急!我过来喊你停车时才被偷的。”
胡清泉转身对整个车厢的人大声喊道:“偷我的钱的朋友,请你自己乖乖地把钱还给我,一分不能少,一万八千五百五十四元六!不然,今天就砸你的手。”
胡清泉的语言相当重,车上的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
我听到胡清泉的吼声,慌忙站起身想问个明白,只见汉今递了个眼色让我坐下。
我明白了意思,坐下后静静地观察每个乘客的表情。
汉今只能闷惊,坐在司机台旁边朝车厢内望着,不作声。
胡清泉见没有人反应,又吼道:“老子胡老八不是喝水涨大的,不交出来老子就让司机把你们全部载回边城,一个一个地搜,到时候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
就在这时,汉今的一个工人坐在最低处。
他几乎是同时和坐在后车厢里的我,看见了挤站着的乘客中有两只手在传一叠钱。
工人伸手拉了一下胡清泉,说:“在那。”
此时的汉今已经挤出座位,迅速挤上过道。
就地一个重拳,击在传接钱的那高个子小偷的脸上,车上顿时一片大乱。
胡清泉对司机说了声:“开快点,防跳车。”
司机立即加大油门,客车箭一般地在山道上飞奔。
汉今见胡清泉已经冲过来,忙叫工人拦好司机位置。
保护司机不被乱挤的人撞倒,将小偷按在车板上。
五名工人怎么也没想到,差点后院起火。
原来,小偷并非两个,而是有五个。
其中有两名的身份还未败露,冲过司机台这方来。
摸出刀想要司机停车,幸好汉今早有准备,安排了工人在司机周围挡着。
小偷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汉今的部下,连拉几下没拉开。
这些工人都非常明白,万一司机出了差错,一车人都得翻下山去。
两小偷正要动手拉,一工人冷不丁点地突然抬脚,将一小偷蹬开。
另一小偷见势已变化,挥刀就朝工人刺来。
抬脚蹬人的工人,只一声惨叫,鲜血直流。
几个工人见同伴被杀,一起动手打开来,人挤不开身。
汉今三人没法挤过去帮忙,其他乘客就像生怕惹着了自己似的,不但不伸手帮忙,反而还拦在中间高叫。
“别杀着我!你们要打就下车去打!”
、自认倒霉
汉今在嘈杂声中高喊工人的名字:“护好司机!”
可四名工人哪里听得进去,有两人的手上都被刺了几个血口,但仍没松手地打。
直到小偷抵挡不住,被压在了车板上。
我在□□中发现一壮汉在使劲地往司机台的方向挤。
意识到可能是同伙小偷:“姐夫,快,抓住黄衣服。”
汉今一个人按不住两人,我只好也帮着按一个。
胡清泉使出了他挑担子的牛劲,几拳就硬弹分开人群。
冲上前去,抓住就要靠近司机的黄衣裳。
使了全身最猛的劲,照着回过头来的脸就是要命般的一拳。
只听得一声惊叫,黄衣裳就捂着脸直往车板上蹲。
胡清泉没等松气,照着黄衣裳的腰间就是几脚。
他只能用这种快速有效的手段,来制服壮汉。
否则,吃亏的就是他自己。
我和汉今都在密切注视动向,怕还有小偷出现。
我对穿黄衣裳的壮汉是不是小偷还没有把握,只是直觉告诉我。
在这种场合里,如果不是小偷的乘客,是不可能移动、挤道的。
所以,会观察联想的人,往往会在急促中找到一些闪电般的答案。
而不是慌了神经,否则,就得自认倒霉。
抓获了五名小偷后,见确无可疑对象。
汉今抬头看了看被杀伤的工人,怒火直冒。
将按在车板上的小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