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翔怎么在贵阳呆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加快步伐占领全贵州,我还等他去攻打广西呢?”张文秀对此很不满,一点都不知道时间的紧迫性。
“刘大帅战报上说,王祥保着王应熊逃到水西土司的领地去了。可能是想往水西去擒获王应熊,然后以督师命令全省投降。到水西去可能需要准备一段时间。”黄甲苗回答道。
“轻重不分。现在一个王应熊根本就不值钱,没人听他的,放着好好的贵州总兵皮熊不去追击。让他赶快消灭皮熊,占领全贵州。然后马上去打通广西出海口。至于水西土司嘛,只要投降,马上运送一百万斤马铃薯,并派一队农技人员去教导他们栽种。这样,我先去水西走一趟。本来还想先到重庆去的呢。”
正在张文秀准备前往贵州水西去的时候,赵平传来了消息。在八月下旬,张献忠在撤离成都的时候,把高大的城墙拆了,然后一把火把成都烧了个精光,带着二十多万将士和家眷向东而去了。
老张一撤走,各方势力正好趁虚而入。结果赵平和杨展快马加鞭,在成都城外不期而遇了。仇人想见,分外眼红。杨展早就知道上次自己辛苦抢来的二十万两白银就是被赵平的飞虎军抢走的。
杨展自从逃出成都以后,就没有跟飞虎军交过战,虽然听说飞虎军战斗力很强,而且现在已经攻占了川东川南的很多地方。但杨展知道侯永锡、马应试等明军的低下战斗力,加上刚刚击败张献忠,对自己军队战斗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于是,在荒凉的成都城外,杨展的一万五千明军和赵平的八千飞虎军开战了。论人数,当然是杨展稍占优势;论士气,双方势均力敌;论武器,飞虎军要强得多。这次赵平带来的基本都是步兵,除了少量长矛兵外,全部都是装备了带刺刀的燧发枪,虽然没有炮兵,但有一千骑兵;而反观杨展的明军,虽然士气可用,但武器嘛,以冷兵器为主,但也有一些三眼铳和鸟铳,骑兵也有八百,但战马都是建昌矮马,比飞虎军的马匹有不小的差距。
结果大出杨展的意料,自己败得很干净。看到对方并没有传说中攻城非常厉害的红夷大炮,虽然枪支很精良,不过自己士兵人多,武器并不是决定性因素。双方都没有先上骑兵,都准备在战后用它来追击失败了的敌人呢。
杨展的士兵已经被绞杀了快一半,然后四散逃走,幸亏自己的骑兵没有散,抵挡住了对方骑兵对自己溃兵的砍杀。而飞虎军打败了明军后,也没有赶尽杀绝,在解决了其一半骑兵后,任由对方逃走。
重创了杨展后,赵平按照张文秀的指示,指挥数十民和精通水性的士兵在望江楼一带的江中使劲探查。张文秀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看过一个关于张献忠沉银的记录片,上面提到了很多传说,还有考古发现,张献忠应该在成都城外的锦江江底埋有大量的金银,数目可能有几百万两。所以,张文秀让特地拨了数十精通水性的专业人员去成都到找银子去。
金秋九月,天气还没有转凉。经过五天的水底摸索,终于就在东门桥至望江楼这一段的江底发现了装有金银的青冈木鞘。赵平大喜,赶紧拦断此段江水,取出金银,埋在江底的共计有金三万一千两、银一百二九万两,还有数千斤纯铜制造的大西铜钱。
发财了。看到这么多的真金实银,众人都眼放光芒。赵平的亲兵小声劝道:“大帅,这么多金银要全部运到建昌去吗?不如留下一部分做军费用。这些打捞的水兵我负责搞定,保证不让帅主知道。”
赵平苦笑,摇了摇头。财宝谁不想要,就怕没命享受。先不说这些负责打捞的民和水兵是张文秀的心腹,就是李森的内卫队在飞虎军内部到处都有探子,防不胜防,说不定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些探子监视。再说这些民视张文秀为再生父母,根本就收买不了。而且张文秀不知道是怎么知道张献忠会在望江搂附近江底埋银子,这个情报工作实在太恐怖了。如果让张文秀查了出来,自己贪墨银两,虽说张文秀还比较大度,但自己的前途也就完了,不要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