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连红、那充满活力的生命,从肉体到精神,保管员都特别注意。但是,保管员不想打扰这个命运并不平静的女人的生活,所以、那一次连红把手伸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用思想和意志做出了选择。
虽然没有“发展”和“放任”对于连红的好感,但涉及到连红的事情、只要能够提供帮助,只要需要帮助,能够做得到、保管员是不会允许自己袖手旁观。
事实上,大吹姐在汇报老板之前,第一时间、第一个把相关消息传达的人,就是保管员。以后,虽然老板再三叮咛“不要让人知道”,大吹姐也好,财务和老板的“硬人儿”们,都不断地向保管员有意无意地透露着相关消息。
并不复杂,兰力的那点本事、再折腾,能够折腾出多大的“事业”。直觉,保管员感觉出老板必然会“痛下杀手”,兰力的鸿远之旅、肯定即将“终结”。
如何“收拾”兰力,那是老板自己的家事,再说、兰力“咎由自取”,不值得可怜。虽然推杯换盏时“称兄道弟”,虽然进出酒店的时候搂脖抱腰,大家心里都知道、不过是逢场作戏,谁也不是谁的“桃园兄弟”。
可是,事情涉及到连红――保管员不能不充分考虑可能产生的一切后果。本来,保管员准备在兰力和连红“厌了”的时候,劝一劝连红“回去、好好过”,现在却不得不面对一个复杂和凶险的“最坏局面”。还有一个考虑,如果老板抑制不住愤怒,玩起那套“黑加白”、兰力固然“不足虑”,但那个马三子野性子,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万一控制不住、会危及鸿远的利益。
鸿远公司毕竟只是一家企业,即使规模大一些,也只是一家企业。
“私刑”,是违法犯罪的事情。再说,要是兰力的事情闹大了,要是搞到出人命的地步,鸿远不好收拾、对保管员来说,也是不能接受的。况且,马三子那伙儿野东西,个个都不计后果,一旦逼急了、对老板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老板要是出了事,利益其次、道义上,保管员也会内疚。
一直在观察,一直在思考,一直在寻找解决的办法……
帮连红、是让自己的情感“安心”,也是对于连红那份苦心的“回报”,算是一种“平衡”吧;帮连红、同时也是维护老板与鸿远的需要,事情虽然可恨,但处理的办法、在法制社会,却不能太“随意”。如何既让老板出气,又能够惩罚兰力,同时又把事情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保管员在思索。
有几次似乎有机会,但老板那份怜悯总是稍纵既逝,保管员甚至刚刚确认、老板就已经收拾起来。“进言”,准备虽然充分,却一直没有机会。
随着被“调上车”,保管员的担心越来越强烈,老板开始一整天一整天都不摘下帽子,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事实上、老板每一次愤怒到极点的时候,都会戴上帽子、似乎能够压一压怒火……
确定“介入”或“阻止”已经不存在可能,保管员不得不耐心“等待”,除了被动地“观察”,再也没有任何可能的选择――
在老板没有做出决定的时候,一切变化都可能存在,保管员希望“老板回心转意”,用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办法”来解决兰力问题。如果“最坏的结果出现”,那就只好“随机应变”、能帮多大忙,就帮多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