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魏辽在众人眼里宛如战神。
狂乱厮杀的战阵里。虽然匪兵众多,但敌不住三方悍勇的夹击。
此战厮杀了二个时辰,由于死伤了二三成,匪兵开始骑步船夹杂的逃回水城。
“呼。”
“河神!风。”所有的人,无分南北,都开始兴奋地大叫。
“河神!风。”“河神!风。”以少胜多,众人都不敢相信,连着呼喊了三次。
声振山林。
却不知在那边炮台,海子领着一帮好手正好从山崖的后面辛苦的摸了上去。
率先爬上山崖的几人很快就暴露在阳光下,几人夺取先机,直接飞出短刀,各插中一人,赤手空拳,却依然凶悍的扑向人数众多的守兵。
为了一帮还没有上来的人争取时间。如果争取不到时候,那所有的人逃离不了覆灭。
随后爬上来的几批都是不要命的扑向守兵。
直到第五批,才敢手搭手拉人上来,海子拉着水性不好的柳知武最后攀上山崖。
背崖一战。
背崖明显比背水更可怕,更凶险,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对于刚刚爬上来的海子等人来说,这理解更为深刻。
“二狗!”刚刚爬上的海子就发现自己的堂弟因赤手空拳被人踢下万丈悬崖,而竭力嘶吼。
对于这只由叔侄兄弟组成的魏家人马来说,很多人都是“上阵叔侄兵,上阵亲兄弟”,这样的人马都有个特点,绝不会轻易撤退,战力十分容易爆发。有谁会在战场丢下自己的亲人不管,又有谁能目睹自己的亲人战死在面前而不悲愤?
“你他妈醒醒啊,你不是会射箭,你他妈给老子射啊。老子手上还拿你个小崽子的弓壶呢。”海子不断的打着柳知武因喝水过多而显得肥胖的脸。
早有人向水城发出被偷袭的信号。
望着从水城通过梯道往这边攀爬的援兵,海子扔下在不断呕吐的柳知武,用力将手中的短刀一飞,正中一个匪兵的咽喉,接过一个兄弟扔过来的长刀,抖擞抖擞刀片,杀进胶着的战圈。
柳知武醒了,站起来,却依然头晕脑眩,拉起弓,却看不清人。
直到匪兵中只剩下些哆哆嗦嗦守卫着炮台的炮兵,柳知武才射杀了几个。
海子和几个没有受伤的好手,抖擞劫来的长刀刀片,准备结果这帮炮兵时候。
柳知武说,“留下他们。”
“怎的,你这个水中废物也想说些什么?”海子水性最好,斜眼看着柳知武道。
“你们谁懂炮。到时候我们怎么往水城里打炮。”英俊的黑脸少年捏着弓,气得颤抖。
“哼。不杀他们,都时候他们和水城过来的援兵里应外合,怎么办?”
“援兵我一人就可抵挡。”少年恢复自信,朗声道。
“就你,别说大话。”
“你看这里上来的路,细而窄,凭我的射速,绝不叫一个人上来。”
“什么,就凭你一个?”众人惊讶,对弓箭并不了解。
“对,就我一个。你看,这是上好的硬木,水牛角,历时三年而做成的。绝不欺你。”少年孩子气的解释道。
“日,你能够吗?兄弟们,别听他罗嗦,先宰了这几个炮手。”
援兵提刀捏弓,正爬到众人的眼界。
一干受伤的好手“噌”地翻起身子,捏着刀,站离崖边六步,正待将摸上来的人一脚踹下山崖。
“嗖”一声箭响,一个匪兵从梯道栽下山崖。
海子和好手们回头一看,不正是柳知武这个小崽子吗。
少年用手对着爬上来的匪兵较了较角度,从箭壶拈出两根箭,用手指间开,同时搭到弓弦上,只听到“嗖,嗖”两声箭响,又两个匪兵栽下了山崖。
“嗖,嗖,嗖”一射三声箭响,又三个匪兵栽了下去。
包括海子的众好手惊了。
“嗖,嗖,嗖,嗖”一射四声箭响,又四个匪兵栽了下去。
包括炮手的众人惊奇了,已经有人不自觉帮柳知武举着箭壶。
“嗖,嗖,嗖,嗖,嗖”这一射五声箭响,四个匪兵栽了下去。
五子连珠。
弓射的最高难度。
匪兵们在遭受强烈的打击后开始返以颜色。
弓兵们开始拈出背上箭壶中的弓箭。
霎时间,数十根从梯道“嗖,嗖”飞到山崖的弓箭,如铁钉打在松软的泥土里。
柳知武闪身到一块大岩石后面。
脑海默默记住刚才弓兵的站位,从箭量已不多的箭壶中拈出三根箭,搭弓,用手指恰当地间正位置,闪身出来。
“嗖,嗖,嗖”,三个弓兵应声而倒,堵塞了攻上来的路。
步兵费力的扔下尸体,接着往山崖爬。
“还愣着干吗?快把对方射来的箭给柳兄弟啊。”
海子颇有歉意地看着柳知武,那个脸色倔强的黑面俊朗少年。
“快,让这帮孙子朝水城里打炮。”
一干好手有的猫着身子为柳知武捡箭,有的威逼匪炮手打炮。
“照我用的箭,挑选类似箭头的箭。”
柳知武微有得意,终于在这帮好手面前扬眉吐气啦。
“就是那种三棱箭头的,箭杆要直。”
此时如弓神的柳知武,稚嫩口气说出的话,却让这帮好手觉得十分在理。
“可不敢朝城寨里打炮。”
一帮炮手早被柳知武给震住了,哆哆嗦嗦d道。
“怎么?不打三子,先砍了一个。”
“得令!”
“别,别,别!我们照打就是了。”
“这才像话。”
“来帮手挪炮啊。”
木制的土大炮很沉重,十来个炮手小心翼翼,费尽力气却挪不动。
土大炮上系着红巾,古老,但很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