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枪。是独眼。”
单卫和独眼,那是王八对绿豆,看上了眼。
“是我!别开枪。我是甘宁。”
甘宁拖着大砍刀,领着一帮水匪,气喘吁吁地彪到枪口。
“别人都闪了,你小子倒是像尿一样尿了过来。”
魏辽颇有赞许地看着独眼。
“单卫,给这帮兄弟都发份干粮。”
“好勒。”单卫乐呵呵地,领着那帮拳师子弟,迎上来独眼。
“好兄弟。你却是回来了。”
“还不是你那一跪,好叫我这没爹娘兄弟的孤寡人感动。”
“来。”单卫从要间卸下酒囊,递给独眼。
“杀过来了。”这时有眼尖的喊道。
“听我口令。”魏辽将衣襟用力一正,声音雄浑道,
“所有弟兄都有。”
“在。”
“甘宁,单卫。”
“有。”
“骑兵。”
“在。”
“跟着我。”
“呼!”
“其他兄弟。”
“有。”
“跟着火头,散到枪铳防线的右边阔地。”
“呼!”
“这条防线就交给你啦,队长。”
魏辽握了握了骑兵队长的手,纵马向左,大喝,
“河神!风。”
众人齐喝,
“风。”
好一派少年英雄的气概。
骑兵队长开始有点为魏辽折服了。
“所有枪铳,听我号令。”
“有。”
“放。”
“放。”
“放!”
枪声犹如一如重锤,一如锅里翻炒着的铁豆,响将起来。
子弹密如雨,打倒那些从狭长涌出的兵将。
冲涌着的匪骑匪步在进攻时候,也吃了自家地形的亏,冲在头纷纷倒下。
也有命大的,一直冲近船边,才被打死。
匪兵们仍旧毫无章法的冲击向前。
“冲。”魏辽一马当先,扬出长刀。
“呼!”身后的二十来骑紧随其后。
“河神!风。”火头现在作为右翼的首领,也喊出这传自古老的怒吼。
“风。”后生拼死相随。
单卫扬起大斧,征求地看向独眼,
“杀吧。”
“杀。”刚刚嚼完最后一块饼的独眼,在背上绑了根短刀,舞着银镶大砍刀,甩开步子,冲进马蹄扬起的烟尘里。
魏辽一骑如狂风,掠进慌乱的匪阵,急速的马,暴躁地撞开四五个竖成一线的人。
马刀开始撂翻人命。
二十骑随后撞入匪阵。
长贵却纵马沿着匪兵攻击相反的方向,溯流而上,用刀细致的割人脖颈。
枪铳战线,队长正大喝,
“换弹药。”
“你他妈倒是换弹药啊。”
“不是,队长,你看,天上。”一个北方兵指着天上正汹涌飞来的箭雨。
“妈的。”
“靠舱。”几个南方铳手大喊。
箭雨如铁钉打在木船上。
如此反复及道箭雨,枪铳手死了不少。
一直冲近水道的魏辽也发现了,满船满船溯流而下的弓箭兵。
地面进攻的匪兵,左侧在骑兵的冲击下早已陷入混乱,原来地面冲击的匪兵只是辅翼,水道的弓箭手才是玄机。看来以前来剿匪的清兵水师败的不冤。
魏辽沿着原路又冲了回去。
再加快速度掠到水道边,纵马高跃,稳稳地落到一条满是弓箭手的船上。
魏辽在马上高高举刀。
“呼!”士气顿时高昂。
“呼!所有能动的弟兄,抽出马刀,跟爷杀出去。”骑兵队长看到那在船头高高跃起刀马,挽救了战局的年轻首领,顿时觉得热血沸腾,赤着脚杀了出去。
不少伤兵握着上好弹药的枪也蹒跚出来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