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从男人身上犟了下来,硬是要用锄头去挖那土放进木盒子里,男人只好用自己的大手握住女人的玉手一锄一锄的开挖,然后俩人将土倒进模具里,男人握着女子的手一锤一锤地往木盒子里锤了起来,木盒子里的土凹了下去,女人就挣脱男人的手自个儿用铲子加了点土,俩双手又锤了起来,锤紧了男人就站一边,女人就照男人说的样用铲子把盒子上多余的一些土铲掉,就去松那木锁,女人掰了半天掰不开,男人说,我们俩个用力那土绷的太紧了,得用小锤子轻轻敲,女人就用个锄头尖去敲那木锁,终于敲开了木锁,额上满是汗水。
女人笑了,这是她有史以来干成功的重活啊。
女人说,海哥哥,我们早收点活!
是的。我还答应咱们的晚餐是山鸡呢!你在这等我,我过那边去去就来。
男人提了把锄头转过一块大石板后不见了,女人看对门山顶还有一丈高的夕阳,说,你小心点啊!
女人坐在地上,用手托着左腮在呆呆地看着这陌生的一切,心想这就是我的最终归属?她在努力地想以前与小姐在一起的生活,但总是想不起来,而又觉得那些事仿佛就在眼前,但又如梦如幻了。
女人想不出个头绪来就听见男人大叫一声,畜牲,你哪里跑。
女人往前面苞米林里洒了一泡尿还未扎紧裤带时,男人来了,左手上緾着两圈足有柴刀把儿大小的去了皮的乌稍蛇,洁白的蛇肉似呼还在痉挛。
男人大叫,红儿,山鸡来了,今晚你可要多喝碗汤多吃碗饭啊。
女人一见,吓了一大跳说,拿远点,我不敢看呀,我怕。
男人说,皮都剐了,早就死的,大补的,你就需要这个。
女人说,咱从未吃过,我可不敢吃的。
男人说,好吃得很呢!那畜牲在水沟边不动,我还以为是根枯柴棒呢!毕竟是交秋过了一段日子了,这些畜牲葳了,雄不起多久了,咱只一锄就解决。升火去。
天近黄昏,南山凼子里满是蛇肉的香味,女人如小孩般被男人按坐在一根粗糙的木凳子上,男人用一把木制的小勺一勺一勺的喂着女人,然后又用手将那营养品撕成了细丝,一丝一丝地喂进女人的口中。口里不停的说着,红儿,你一定要多吃点,这是补身子的啊,我的身子就要这东西。
女人那浅浅的酒窝又一一览无余的展现在男人眼前,说,海子哥哥,你也吃呀!男人说,我还用说,要不是你,我一个人还嫌少呢!
那我不要了,让给你吃,你累了一天,你该补身体的。
男人说,鬼丫头,我哄你玩的。我一人哪吃得了,这玩意儿我常开荤啊,你看。男人说着拧了拧手臂,绷出大股的键子肉。女人又笑了。
海子哥哥,我们吃了这畜牲,他的兄弟姐妹晚上会不会来找我们报仇呀?
哈哈哈,你以为是那个传说中的故事呀!那个丧尽天良的坏蛋当然那畜牲要来找他报仇了。可我俩是苦命人呀,我俩是天下最苦命的人,他们反而要来保护咱俩呢!
天黑了,我害怕呀。
你怕啥子哟,你睡在我的上面,我是你的床,我是你的毯子,我包着你我的阳气重呢,谁也不敢近你的。
各位看官,一个小女人一年四季都睡在高大健壮的男人肚皮上,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幸福啊,你有过吗?
喝过了热补的蛇肉汤,吃过了细腻无比的蛇肉,男人用一桶水哗地将自己冲了,从女人手中接过一套衣裤穿上,用一人高的木栅栏挡在窝棚前,男人将女人抱在肚子上,女人是翻着身子的,两人同时看天上的明朗无比的星星,女人说,你看天上的星子拉屎了。男人说,那是流星,是毓秀女子划过天空,她们升天了,而你却在我的怀里。
海子哥,我们俩是哪颗呀?
最明最明那两颗就是。你看到了吗?银河里的边上各有一颗最亮呀,妹子,那是牛郎与织女星。你就是织女,我就是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