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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有时候是一种折磨,比如没有秋桐的春节长假之于我,因为等待很孤单。如果想着一个人等待就更孤单了,有一首歌里不是这样唱吗,“爱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我在想着秋桐等待着春节长假结束。
等待有时候又很甜,比如现在之于我,因为终于挨到春节长假即将结束,秋桐即将出现,我在车站的站台上翘望。
我已经看到那辆写着她的故乡的名字的长途班车喘息着进站,我的心跳突然就像踩了油门的奔驰车,几乎快了一倍。
七天的小别,竟让我又有回复到牵她手之前的日子,她依然那么轻易地可以改变我的心跳的频率。
仿佛许仙与白娘子千年修得的回眸一笑,我们在她步出车门时接眸相望。
像一堆核桃里的一个苹果,她的背靠背红装在冬天单调的蓝黑色调为主的人群中总是显得特别抢眼,你想忽略都很困难,何况她眉目如画,浓黑的长发散在春寒料峭的风里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深山里春水飞泄的感觉。
我挤过重重的核桃群,接过她的旅行箱,然后把那顶早该在她回家的时候就戴到她头上的帽子戴到她的头上。因为她在qq上说过,“那你来接我的时候记得带来,我要你亲手给我戴在头上。”
打动女孩子有时候就只需要一个细节。
她显然被我帽子的小动作所打动,激动得把她自己狠狠地挂到我的脖子上,完全不顾周围的拥挤,说,你真的还记得哦?!
当然,要是记不得的话,见面就得挨一顿海扁。
她有点委屈,在你的印象里,我就那么凶吗?
没有,我说,是我会内疚到自己海扁自己一顿。
她的笑容绽放,扶了扶头上的小绒帽,然后拉着一缕头发侧着小脑瓜子问我,好看吗?
我说,当然。
当然?她的声音如春天的湖泊在燕子剪水掠过时激起的一层粼粼波光,是当然不好看,还是当然帽子好看?
我故意,当然是帽子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