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哇,你怎么猜到的,我真是相亲来的,不过不是和你。
我心里开始泛酸,像昨夜的宿酒反涌上喉头,相亲?相亲?
她来了一个调皮的表情,是姑姑啦,骗我到镇上,说要介绍一个什么什么又挣钱又温柔又帅的好远好远的远房表哥给我认识一下。
我问,有多远?
她说,十万八千里!
我问,我这个好远好远的捡来的“哥”有多远?
她说,不远,在我心里。
我有一种云开日出的感觉,那你见到那个好远好远的远房表哥了吗?
她嘻嘻笑,我半路就闪到网吧里来了,她们没准现在正到处找呢,肯定想不到我们俩正在网上相亲呢!
我发了一个视频请求过去,我想见你。
她接了,但接通后我发现只有我在视窗里一脸期待,而她的那一块视窗一片空白,只有一只讨厌的小企鹅跳啊跳的。
我说,为什么不让我看到你?
她说,我们这里穷乡僻壤,哪里有视频啦,能有qq聊就很不错了,还是今年十月才通的网络。我看到你了,嗯,真可爱。
我说,我看不到你,不公平!
她说,但听不到你的声音。
我说,你知足吧。
她说,你好像瘦了耶!
我打了一句方文山的歌过去,“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怎么不会瘦?
她说,你喝酒了是吗?你想家了是吗?
心里仿佛有一根针轻轻扎了一下,清晰如玻璃杯碎裂的声音,我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我想你了。
秋桐的善解人意在于,当感觉到你想回避一个她想深入探讨的问题时,她绝不会继续追问。我亲口对她毫不隐瞒地坦白过关于张弛、关于高考,关于父母的所有一触即爆的紧张关系,她听了以后就深埋在心底,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即使偶尔不小心擦边,也只是擦边而过,绝不停滞。
耳机里音乐响起,是秋桐在qq音乐里为我点的一首《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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