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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宿舍的时候,老虎正在打扫宿舍卫生,而山鸡和贱客还在床上猪一样呼呼大睡,鼾声比我离开的时候更中气十足。
老虎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拖地,一边骂骂咧咧,内容在大致是在拜访某人的祖宗,从第一代一直拜访到第十八代,然后就停留在两句话上一直重复朗读,操你俩的马子,跟老子出老千!操你俩的马子,跟老子出老千!操你俩的马子,跟老子出老千!
我问,大清早的起来就在给谁拜年呢?
老虎愤愤不平地说,早上我们醒过一次,觉得宿舍里的味道太难受,应该把卫生做一做在继续睡。我们用玩手掌正反来决定谁做卫生,那两个狗日的杂毛暗地里约定一直出正手心,出到第三轮的时候,我忍不住出了反手背,结果就变成我做卫生,他们两个继续睡觉。操他俩的马子,跟老子出老千!
我说,省省吧,他俩一句都没听见。
老虎固执地继续骂,我不骂心里不爽!
楼下有人在叫刘健,老虎到阳台上看了一眼,兴奋地跑回来踢贱客的屁股,贱人,你马子叫你!
我不明白老虎为什么在贱客的马子来叫贱客的时候忽然变得这么兴奋,这种兴奋远远超出他马子来叫他的时候的程度。
贱客咕噜一声睡眼惺忪地醒过来,等他弄清老虎为什么踢他屁股的时候,原本兴师问罪的表情马上变得萎靡不振,兄弟,你跟她说我不在。
奇怪,女朋友召唤竟然逃避,我又不能理解了,天地良心,如果现在秋桐在楼下叫我,我会直接从阳台上跳下去。这倒不是我连命都不顾,而是我们住在二楼,阳台下又是一块松软的草皮,山鸡长住宿舍的时候就经常从阳台上跳下去赶时间,只不过他赶时间不是去和女朋友约会,而是上班快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