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老不死。
“比赛完了,你先出去吧。”潘柯面无表情迎着全场人的目光小声对顾娣说道。
“为什么,别人都没走。和你分开我心里就不安。”顾娣也没想那么多,张口就拒绝了,还顺便使劲给曜野挥挥手。曜野摸了摸汗安静的看了看她,看了看潘柯,垂下头,飞快的向台上跑了过来。
“也好。反正总有一天你要接触到的。”说完,潘柯向周围人吩咐了几句,拿着一个包着树皮缠着金丝的长条状物品走上了高台。顾娣想跟上却被那群老头栏了下来。
顾娣看着被押上高台的失败者,明白了一些。球场的最高地点,那是一处由雕刻在石头上的骷髅头组成的祭坛。而潘柯揭开树皮抽出了刀,缓步走上前去。
远古的天空与现代是一样的蓝,阳光也一样的灿烂。但此时恐惧与震撼充填着想起什么的顾娣之心。
是献祭。
整个仪式在一种古怪的虔诚气氛中进行。失败的两人并列的绑在祭坛上仰面放倒,身子下面压着凸起的祭坛祭案,这样使得他们胸腹隆起而头和四肢相对下垂。除了那些准备,潘柯还必须把血液奉献一部分出来。她用石刀,这种锋利尖锐的东西,给自己放血。割破的部位遍及全身,额头、鼻子、嘴唇、耳朵,脖子、胸口、手臂、大腿、小腿,直到脚背。全身血淋淋的她痛得颤抖还不得不微笑。这是成为圣女的代价之一。
曜野赶在顾娣惊声尖叫之前死死地捂住她的嘴。曜野将顾娣抱在怀里,一直在她耳边重复着“没事的!潘柯她是圣女,不会有事的!”而顾娣除了惊恐的闭着眼,全身不住颤抖外,什么都做不到。呼叫第二人格!为什么第二人格还不出来!
旁边的那群老不死满意地笑了。“吁吁”的讨论着什么。听不懂。
所有人在想什么?
很快,随着阳光的扭转,洒在潘柯身上的热量越来越多。一片金灿灿中潘柯全身的伤口瞬间恢复。下面的人群又爆发出一片“哇啦哇啦”的惊呼和跪拜。
潘柯将刀轻轻地在失败者的身体上游走,血缓慢迟钝地溢出,潘柯眼皮跳了跳便准确地在牺牲者的左胸肋骨处下刀,从伤口伸进手去,猛地抓出跳动的心脏并放在盘子里,交给主持仪式的大祭司。潘柯身后的大祭祀娴熟地捏了捏心脏,把心脏上的鲜血涂在神灵得石像上。职位较低的祭司微张着嘴把尸体的皮肤一点点剥下,手脚除外。而主持祭仪的大祭司则郑重其事地脱下自己的长袍,狂喜地钻到血淋淋的人皮中,与旁观者们一道欢快地疯舞。
牺牲的尸体被踢下,沿着台阶滚落到金字塔脚下,还有一个没死太透,不停地抖动着身体。游丝般的惨叫夹在着人群的欢呼中,诡异极了。这两位被杀的牺牲者生前是勇猛的武士,他的尸体被切分开来分给贵族和群众吃,手脚归祭司。一片欢天喜地中,潘柯白着脸接下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掌。
还好在仪式一开始,顾娣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