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与夫人的高堂已在我英王府做客了。”
门外脚步声杂乱,十多名侍卫簇拥着太后、英王龙天畴、礼部尚书成子安走了进来。
秦王瞪视着龙天畴:“你!你怎么没死?”
英王身后转过一人,正是他的贴身侍卫洛炎。
洛炎上前给秦王见礼:“对不住,秦王殿下,我没能杀了英王千岁。”
“我把丫环箐儿赏了给他,他便弃暗投明了!”英王说着哈哈大笑。
洛炎脸一红,躬身道:“对不住,秦王殿下,您初时找上我,我便是虚与蛇委,假意应允的。”
秦王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侍卫营呢?没捉了皇帝么?”
成子安上前道:“回殿下,微臣已暂时接管了侍卫营,原统领已伏法,侍卫营的部署微臣都撤了。”
英王也道:“秦王,你城内的一万伏兵已尽数关在大牢,城外的四万军士么,被我禁军困住,却要听你的号令了。不过率军的林欢副将说了,若是讨贼,可马革裹尸,但若是逼宫,恕难从命。”
秦王冷笑,目光转向太后,他的亲姐姐。
太后看着他,目光柔和,语声和缓:“韩玄,不要怪我狠心,我最终还是帮了皇帝。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自古都是如此。咱们生于皇家难道就没了亲情了么?如今天下太平,若是就这样变了天地,本宫又如何对得起龙家的列祖列宗?皇帝现在尚不知情,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你回去就拟奏章退隐,这太平盛世,也不再需要你这大将军了。你放心,这几位重臣都会为你求情,皇帝极重情义,会善待我韩氏族人的。皇后和太子,有我呢。”
秦王渐渐面色铁青,忽地大笑道:“好!好!我布置如此周密,却原来只是一场空!平白为他人作笑谈!罢了!太后,姐姐!便依了你!”说罢,竟劈手夺了范瑜手中宝剑,吻了颈。
众人都以为他被点了穴道,却不知他何时已解了穴,见他自刎,都骇得呆了。
太后扑上前,伸手捂住流淌不止的血口,厉声大叫:“太医!快传太医!”
辛欣暗惊,若非秦王眼见事败,心灰意冷,自尽而亡,范瑜方才便立在他身前,岂非危矣。
成子安上前点穴止血,输气急救,过了半柱香时刻,还是脉息全无。御医赶来诊断,也摇了头。太后伏在他身上大哭,搀扶不起。这唯一的弟弟,却是被自己亲手害死的。
范瑜上前跪倒,低声道:“太后,此事前后皆是我范瑜布的局,与他人无关。请太后责罚,便是要范瑜抵命,微臣也无二言。”
太后只管自己哭泣,并不理睬于他。
英王挥手命大家退下,自己留在殿中陪伴太后。
辛欣搀着范瑜回了前殿,一切着成子安安置妥当,他又要去御书房。辛欣不放心,便在宫门候着。
皇帝接连传下圣旨,秦王因病而亡,举国斋戒两日,赐回原籍安葬;成子安兼任兵部尚书,掌管京畿防务;英王暂摄大将军之职,重新整顿金龙的大军;副将林欢升任将军,带兵调任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