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在后面追,李争一只眼圈漆黑的满脸愤恨带着几个跟班追在最后头。
两人死命的跑,衙役应付着追,甚至面带微笑,李争你也有今天啊!平日里不少欺负我们,今天总算有人治你了。没过多大一会,三拨人便岔开了!两个衙役看不到后面追了,也停了下来,任由唐寅刘棠离去!
大街之上,“你们这一群饭桶,我们家是白养你们的啊?还有你们平日里跟我吃喝玩乐,看到我挨打,还不上来帮忙?!”李争咆哮之声,隔着两条街还能依稀听到!
………………….
五日后,南京布政司衙门,一个老者,两个文士站在门外;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传遍府内外!
“嗯?!”府中大小官员,不禁一愣,这鼓声这两年都没响过了,难道中书省又出了大案!
在明代一般州府县都能办案,唯有大案才经过省一级的布政司办理,而且布政司有权拒绝审理交予地方!布政司就好比现代的省委,布政使就好比省委书记!掌管一省民政!
三人等待了片刻,便被衙役带进大堂之上;徐老跪倒在地,而唐寅刘棠均站立,秀才可见官不归!
“大人到。”内堂小门处一青衣师爷畅声道,
只见一头戴乌纱,身穿二品锦鸡袍,面目威严不失正气,迈着八字步神态清烁的老者缓缓走到大堂内!
不急不缓的拍了一声醒堂木,(您可以把它当成小锤子)“升堂!”
“威武”两排衙役手持杀威棒触地喊道。
“小老儿叩见青天大老爷。”
“小生苏州唐寅(芜湖刘棠)拜见布政使大人。”
布政使听闻唐寅之名,多看了一眼堂下翩翩少年。“你们何人击鼓?”
“禀大人,是小老儿击得鼓。”徐老答道,
“哦?!莫不是告的这苏州唐伯虎吧?”布政使大人奇道!
唐寅一愣,虽然我脸白人帅,怎么看都是小白脸不错,但也不至于被人误解成作奸犯科之辈吧?这老儿竟然如此奚落于我,难道他某个小姨太仰慕我,所以嫉妒!?
“大人说笑了,小生乃徐老讼师。”说着将一张状纸交予师爷,“小生一告芜湖县学授课学正李争淫人妻子,逼其自尽!二告芜湖知县徇私枉法,包庇子侄,错判冤案!三告芜湖知县与学正两人狼狈为奸,为祸乡里!一致一老妇投河自尽!请布政使大人明察秋毫,还芜湖百姓一朗朗乾坤,为徐老一家惨案严惩凶手。”
南京布政使听着唐寅这番话,接过状纸,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暴怒而起,唐寅文采非凡,当然将案情写的惊心动魄,把徐老一家写的凄惨不已!其实本来就是如此,在唐寅润色之后让人看过之后更加难过同情!
“禽兽不如啊!左右何在?!”老者大喝一声,
“属下在!”两个班头一跃而出!
“你二人即刻前往芜湖县,将县学掌院学正,授课学正李争,知县李明,案犯徐原带到我布政司对质案情。另师爷前去请南京府尹曹大人前来一叙!”
“属下遵命!卑职领命!”班头与师爷俯首道!
“唐寅,这案子本官接下矣!你可有凭证为李争所为!?”
“小生早已胸中已有腹案,此事除李争之外再无他人能为;明证就是那副对子!”唐寅自信说道!
布政使复有问道,“对子莫不是你已想出?!那李争就算答出对子,也不能将其定罪!”
“非也,大人;若是对的丝毫不差一字,又情景符合;更是知对之人,善口技学人言;这么些线索连起来非李争莫属。”
“那好,你所居何处?等此案相关之人到齐之后,开堂审理!”
……………
退堂之后,布政使大人一脸的唏嘘愤怒,不断的扫视着手中的状纸,好一副为民做主,忧国忧民,疾恶如仇的名士形象!
您要是走进了,才会听到布政使大人小声嘟囔,好字,这颜体所书,化瘦硬为丰腴雄浑,结体宽博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小小年纪竟有这般笔力,委实难得!这小子长的文文气气,怪不得小女迷他迷的晕晕乎乎的!敢诱拐我的女儿!胆气不小!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