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杨摇摇头,“你听。”
王大朋疑惑地摇摇头,“很安静,陈松的戏结束了?”
“不。他的戏正在上演。我们是其中一部分。”
“嗯?”王大朋有些明白了。
“蝉,螳螂……”啤酒杨指指废墟里的人,指指自己,把手指落在前面轻轻晃动的草海。“肯定有黄雀。”
“这小子。”王大朋终于明白了。
他们隔着厚厚的草海互相对峙。谁也不敢先动。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螳螂,螳螂……”王大朋指指自己,指指对面,“我们都是螳螂。那小子才是黄雀。”
“我们不敢动,对方也不敢动。”啤酒杨苦笑,“陈松把我们冻在这儿了。这就是他的目的。”
“他当然不会来了。”王大朋沮丧着脸。
在王大朋的职业生涯中,他从未如今天一样感到无助,那种追逐猎物的快感荡然无存。现在的他就象一只刺猬碰到了另一只刺猬,互相牵制,却谁也占不了上风。
“嘘!”啤酒杨摇摇手指,“现在的问题是,这草海里不知有多少螳螂。陈松当然希望冻住越多越好。我俩可惨了。”
这一点也许只有陈松清楚。而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别人露出马脚。
夜晚的草海啊,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