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得想个脱身之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王大朋搓搓有些发麻的手,看着啤酒杨。
啤酒杨看看面前轻轻拂动的草海,这最好的隐蔽现在是他们最大的障碍。他思索片刻,“我们只能往平台方向去。”
“那里没有藏身之处。”
“但那边的人仅仅是来凑热闹的,不象埋伏在这里面的。”啤酒杨坚定地说,“你觉得哪边更安全?”
“好。”王大朋悄悄掉转身体,回头向草海边爬去。啤酒杨一边慢慢向后退,一边警惕地盯着草海里的风吹草动。
“停。”王大朋伸手触了一下啤酒杨,拨开面前的草。静静地,只有夜风象孩子的手安抚着万物。“一部分藏在对面的废墟,一部分在平台对面的树丛里,一部分就在我们左边的草海。只有平台右边的山坡没有人,那里有一颗大树。”
“要真是双方交火,我们一冲,就成活靶子了。”啤酒杨已经转过身,眼睛凑到草海边。“那里没有隐蔽的地方,除非我们一早就藏在树上。你见过在众目睽睽下上树躲藏的吗?”
“只有一个办法。”王大朋下了很大的决心说这句话。
“不错。只有一个办法。”啤酒杨也想到了这一点,“后面的人在想我们这样做的目的时,我们已经到达了对面。而陈松找的这些人,正好可以把尾巴隔在后面。”
“然后,去哪里找陈松?”王大朋点点头,想着下一步。
“刚才响声在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化肥厂。”
“这里不过是个诱饵。走在最明处的人现在站到了最暗处。我想,化肥厂才是土龙龛的真正所在。”
“我们先过去再说。”王大朋环顾四下,“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行动。”
“好。”啤酒杨把握枪的右手放进裤袋,“别惊了他们。”
“一、二、三。走。”王大朋慢慢站起来,和啤酒杨相隔两步远,向前走去。
啤酒杨跟在后面,后背绷的紧紧地,注意力集中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