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有什么关系吗?”刚才父亲一听到陈松说陌生女人的电话,就显示出强烈的不安。
“我的父亲说,这个诅咒就是一个女人留下的。而且,如果这事应在你的身上,也必定与一个女人有关。”
“他没说是什么样的女人?”
“没有。”父亲把箱子往陈松方向推了推,“我的父亲说,这只箱子只有它的主人才能打开。那个人就是你了。”
陈松端祥着它,皱起了眉头。它与其说是一个箱子,倒不如说就是一个木块,你根本看不出它的盖子在哪,也没有锁眼。
“爸,爷爷有没有提到他的身份?”
“没有。”父亲有些激动,可能觉得陈松的口气中一直没有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我的父母呢?他有没有说?”
“你的父母?”父亲低下头,想了很长时间,摇了摇头。
“那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陈松已经慢慢恢复了他清晰的逻辑。
“大概33年前,父亲突然失踪,经多方打听,根本找不到人。当时,我们以为他已经死了,还为他盖了一个衣冠坟。哪知,五年后,他突然又出现在我们面前,并且,怀里还抱着你。那时,你只有一岁多。一家人问父亲,孩子是哪儿来的。父亲只说是朋友的。暂时寄养在我们家。这一寄就到了现在。”父亲叹了口气说,“时间过得真快!事后不多久,父亲有一次单独找到我,告诉我说,你是林庆东――他的一个朋友的孙子,父母双亡,林庆东就把你过继到我名下了。”
“这些事,还有谁知道?”
“父亲让我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想,这个世上现在也就我们俩知道。你妈我都没告诉。”
“那个陌生女人知道。”陈松说这话时,心里也不禁吸了口凉气,关于自己的外人居然比自己还了解。这的确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那我就不知道了。”父亲很奇怪,“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陈松用手敲敲木箱子,正琢磨着如何将它弄开。
“对了。”父亲站起身来,“我的父亲说过,如果有一天,你要是问起身世,就去见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谁?”陈松把箱子抄在手里,也站起来。
“陈培国。”
“你是说咱村那个疯子?”陈松惊讶地说。
“对,就是他。”